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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点不好追,蜜糖拆封不许退(11-15)

    2023年3月29日

    【十一.陪你】

    秦露一直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水里,还有一双手轻轻地给他清洗,又缓缓地按摩她疲累紧绷的肌rou。

    直到北觅把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又拿起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秦露才努力地把眼睁开,反对道,“我不喜欢吹风机。”

    北觅一边拿梳子小心地给她梳开发结,一边缓声道,“听话。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秦露突然被北觅在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坐在那儿让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好了,秦露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对北觅说,“你现在好点了?”

    北觅的脸“腾”的红了,轻轻地点点头。

    秦露“嗤”的一笑,转过身,屈起一条腿,拿膝盖在他腰间蹭着,“那去楼下陪我喝一杯?”

    北觅顺从地垂下眼,“嗯好。”

    秦露用脚勾着他的浴袍带子,“抱我起来!”

    北觅穿着浴室里自备的黑色男士丝质浴袍,领口露着漂亮诱人的锁骨,胸肌的线条流畅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露背后,托住她又挺又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提把她面对面稳稳地抱了起来。

    秦露把两条长腿盘在北觅背后,把手圈在他后脖颈上,偎在他怀里。

    北觅缓缓地往楼下走,手臂搂得秦露很紧,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露把头扎在北觅颈窝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肆意地伸出舌头,舔着他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胸肌,突然用牙齿轻咬,听他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哼,抱着她的双臂“倏”地又缩紧一圈。

    秦露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楼下,秦露让北觅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到吧台去开那瓶红酒。

    她拿起开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属头钻进红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随着动作氤氲着迷惑人眼的柔光。

    两边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张力被拔起。

    泛草莓和玫瑰的酒精味道缓缓溢出,又隐隐地带了一缕烟丝的气息。

    低调、内敛,但不失奢华。

    桌上摆着两只高脚酒杯,酒液倾入其中,闪着深红暧昧的靡光。

    秦露端着两杯酒走到北觅身边,递给他一杯,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缘。

    北觅一干而净。

    细致顺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软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弹性,流入喉间的瞬间,散发出像她身上一样的柔美味道。

    “把三十年的玛歌这么个喝法,你是头一个。”秦露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给北觅倒上。

    秦露抬头看了看时间,问北觅,“你几点下班?”

    北觅回答,“已经过了。”

    秦露“哦”了一声,“那你不回家?”

    北觅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哟,反呛她一句?

    秦露手里斜斜地擎着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你管我。”

    北觅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那我陪你。”

    秦露又笑,把头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我可没钱啊。”

    眼看北觅脸色一变,她收了笑,“说着玩呢。”头微微地低着,露出顶上一个柔柔的小发旋。

    “看电视么?”北觅问道。

    秦露好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一张极为认真的脸。

    “随便。”她说。

    秦露窝在沙发里,靠在北觅肩上,跟他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电视里一点儿也不好笑的脱口秀,笑得东倒西歪。

    北觅垂眸看着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着的人重量渐渐加重,北觅知道,秦露睡着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窝下,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腋间,轻轻一抬,抱她起身。

    把她放进大床,盖好被子,北觅把床头柜上的小灯关上。

    他侧身躺下,把手搭在秦露的腰间,对着她的小发旋,轻轻地吻了一下,“生日快乐!”

    【十二.道歉】

    早上秦露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

    秦露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

    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北觅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裸着胴体的秦露。

    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

    北觅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

    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干嘛道歉?”秦露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

    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

    昨天晚上

    2023年3月29日

    【十一.陪你】

    秦露一直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水里,还有一双手轻轻地给他清洗,又缓缓地按摩她疲累紧绷的肌rou。

    直到北觅把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又拿起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秦露才努力地把眼睁开,反对道,“我不喜欢吹风机。”

    北觅一边拿梳子小心地给她梳开发结,一边缓声道,“听话。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秦露突然被北觅在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坐在那儿让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好了,秦露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对北觅说,“你现在好点了?”

    北觅的脸“腾”的红了,轻轻地点点头。

    秦露“嗤”的一笑,转过身,屈起一条腿,拿膝盖在他腰间蹭着,“那去楼下陪我喝一杯?”

    北觅顺从地垂下眼,“嗯好。”

    秦露用脚勾着他的浴袍带子,“抱我起来!”

    北觅穿着浴室里自备的黑色男士丝质浴袍,领口露着漂亮诱人的锁骨,胸肌的线条流畅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露背后,托住她又挺又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提把她面对面稳稳地抱了起来。

    秦露把两条长腿盘在北觅背后,把手圈在他后脖颈上,偎在他怀里。

    北觅缓缓地往楼下走,手臂搂得秦露很紧,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露把头扎在北觅颈窝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肆意地伸出舌头,舔着他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胸肌,突然用牙齿轻咬,听他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哼,抱着她的双臂“倏”地又缩紧一圈。

    秦露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楼下,秦露让北觅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到吧台去开那瓶红酒。

    她拿起开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属头钻进红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随着动作氤氲着迷惑人眼的柔光。

    两边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张力被拔起。

    泛草莓和玫瑰的酒精味道缓缓溢出,又隐隐地带了一缕烟丝的气息。

    低调、内敛,但不失奢华。

    桌上摆着两只高脚酒杯,酒液倾入其中,闪着深红暧昧的靡光。

    秦露端着两杯酒走到北觅身边,递给他一杯,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缘。

    北觅一干而净。

    细致顺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软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弹性,流入喉间的瞬间,散发出像她身上一样的柔美味道。

    “把三十年的玛歌这么个喝法,你是头一个。”秦露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给北觅倒上。

    秦露抬头看了看时间,问北觅,“你几点下班?”

    北觅回答,“已经过了。”

    秦露“哦”了一声,“那你不回家?”

    北觅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哟,反呛她一句?

    秦露手里斜斜地擎着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你管我。”

    北觅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那我陪你。”

    秦露又笑,把头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我可没钱啊。”

    眼看北觅脸色一变,她收了笑,“说着玩呢。”头微微地低着,露出顶上一个柔柔的小发旋。

    “看电视么?”北觅问道。

    秦露好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一张极为认真的脸。

    “随便。”她说。

    秦露窝在沙发里,靠在北觅肩上,跟他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电视里一点儿也不好笑的脱口秀,笑得东倒西歪。

    北觅垂眸看着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着的人重量渐渐加重,北觅知道,秦露睡着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窝下,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腋间,轻轻一抬,抱她起身。

    把她放进大床,盖好被子,北觅把床头柜上的小灯关上。

    他侧身躺下,把手搭在秦露的腰间,对着她的小发旋,轻轻地吻了一下,“生日快乐!”

    【十二.道歉】

    早上秦露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

    秦露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

    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北觅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裸着胴体的秦露。

    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

    北觅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

    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干嘛道歉?”秦露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

    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

    昨天晚上“受的伤”,也不都怪他。

    站在门口的南越微微低着头,前额上已经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秦露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北觅很听话的便走过来,欠着身子,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伸手递过来一件卷成圆筒的白T恤,“干净的,我在楼下休息室存的。你换上吧。”

    秦露全身上下,不着一缕。

    北觅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露看着他好笑:

    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倒吓成这样!

    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号。

    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感觉的出来,套在自己身上会大得像个斗篷。

    秦露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内裤,已经脱线裂开,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把那件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下摆都到了她的膝盖,大得像条连衣裙。

    她翻身起来,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脸上还是戏谑的笑吞。

    阳光透进来,把里面没有内衣裤遮挡的诱人娇躯透了个一清二楚。

    北觅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吞了下口水。

    牛仔裤的裆部突然又紧得难受。

    “你穿多大号的……内衣?我……我去买。”说完,北觅便急急忙忙地往门

    口走。

    秦露在晨光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很难相信这个手足无措的大个子,和昨天夜里按着她把她cao晕的是同一个人。

    “不用了。我叫人来送。”秦露下了床,身上还是那件招摇的大T恤。

    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没有紧身的衣裙那样把曲线勾勒得明显,却模糊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前凸后撅的身体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她拨了林芯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

    秦露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王珏在一块儿?”

    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

    “金榈。”秦露答得有些懒洋洋的。

    此时的她正走到北觅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着北觅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露露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高新卓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

    “你猜。”秦露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北觅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

    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

    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露突然凑到北觅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随便……”北觅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1/3澳洲M5西冷牛排。”秦露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十三.禽兽】

    林芯来的时候,秦露去开门。

    门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一直在楼上的北觅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看见秦露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奶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

    秦露的标配早餐。

    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粉嫩的一大盘菲力牛排,和一盒无菌的鲜牛奶。

    好像儿童套餐……

    “你说的,随便。”秦露看见北觅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

    里面,上下都是真空。

    北觅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露突然舀了一满勺酸奶,递到北觅面前,“啊——”

    北觅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露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

    北觅脸红,把一旁的牛奶抓过来,一口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露抬头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三。”

    燕大的?原来是学弟。看来还是个高

    材生。

    秦露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北觅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露再次开口,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

    “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少不了高新卓那样的混蛋。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秦露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人。”北觅忽然抬头,看进秦露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露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流氓?!”

    “你,不是!”北觅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露懒得跟他争执:

    一个小屁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吞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

    这么一来,秦露啊秦露,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流氓了!

    “叫人送你?”秦露随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北觅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露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北觅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露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

    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北觅”。

    南北的北,觅食的觅。

    是真名。

    秦露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露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露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露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王琪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

    秦露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

    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

    【十四.白嫖】

    “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露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露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王珏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露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露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露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露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a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露宣传zigong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露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rou一件衣服。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

    秦露瞪了她一眼:

    说个屁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人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露有这么不济?

    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北觅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

    人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

    昨天一晚上,秦露连小费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露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王珏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露,”难得他有不嘻皮笑脸,正经叫秦露名字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隆天的高新卓杠上了?为了金榈的一个少爷?”

    “怎么了?”秦露的回答很妙,不说是,也不说

    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爱咋想咋想”,符合她一贯的关你屁事原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我帮你压着,咱们这圈子统共就这么大,传到咱们老子那里不好听。”王珏对秦露,是死心塌地,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可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是郁闷了一下:

    好不吞易等秦露跟王琪那小子掰了,结果冒出个小鸭子来捣乱。

    但王珏心说:原来以为秦露喜欢清高型,看不上他们这些子弟,那他还真没辙,也没法一夜之间把自己掰成个学者。现在倒好说了,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穷小子,还能起什么势。不过昨晚上碰巧撞上了秦露的空窗期而已。

    cao,怎么不是让自己撞上?

    “行,那麻烦你了。姓高的那儿也帮我盯着点,他个人我倒不怕,他还等着我给他往华源牵线搭桥。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少出去煽风点火。”

    秦露挂了跟王珏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璇是秦露名下的设计策划公司,是秦爸送她的毕业兼回国礼物。旗下还有两间画廊。

    公司成立不过几年,已经成了这行里的翘楚。

    秦露算是继承了她爸的经营头脑,和她妈的艺术天分。

    当年拿了全奖去美国读了商科和艺术管理的双学位。这一点还是让秦爸特别自豪,本来预留给她自费出国的账户直接跟另一个合并,投进了创业基金,也就是后来璇的第一桶金。

    不像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秦牧宇,秦家的正房小少爷,从小学开始,就全靠她爸花钱往重点校重点班里塞,学习上指不上,求他别惹祸就行。

    有秦牧宇的存在作为对比,秦露的能力就更显得突出,这点倒是让秦家人说不出什么刺头的话来。

    虽然搁旧社会里,秦露算是个庶出,但好在秦家老辈虽然不同意秦妈进门,但对于秦爸认她这个闺女,并不怎么反对。

    秦露其实是个识时务的。对于她爸给她的资源,一向是该用就用,有巨人的肩膀你不站,非要梗着脖子判出家灭未门,茹毛饮血地从原始社会开始打天下,那他么不是神经病么?!

    秦露说的那些视觉悖论、装置艺术什么的,秦爸不懂。但是高价挖人、拍卖买画,他没问题。出钱出人脉,在她的公司下面,挂个“顾问”的名字,美其名曰“顾得上就问问”。

    【十五.钻营】

    “秦总,这些是和德鲁克大中华区合作的首轮pitch方案结果;这些

    是选送新人年鉴赛的报名作品;这些是燕大艺术学院的实习生简历和手稿,项院长亲自送过来的。”助理瑞秋进来,把一摞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等着秦露过目,签字。

    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剪裁得体的套裙,整齐盘起的长发,化着雅致的淡妆,胸口一条紫水晶的项链,掩映在深深的事业线里。

    “我这个师兄还真是有闲功夫,天天御驾亲征,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那些学生们走后门,还是给他自个谋福利。”秦露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的拿起那一叠纸稿。

    瑞秋会意的憋笑。

    燕大艺术学院的新晋副院长项意庭是秦露的直系师兄。

    还在燕大念书的时候,秦露和项意庭都师从油画大师沈宥清教授,不过项意庭当时念研究生,秦露读本科。

    后来毕业,项意庭留校,秦露出国。一个一路晋升,现在做到了副院长的位子;一个创业,成了业界“艺术创造财富”的典型。

    项意庭一直对秦露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项意庭的业务能力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可他是典型的“人精”性格,跟上层领导套近乎搞关系,是一把好手。

    很多高校虽然有个象牙塔的外表,官场那一套却得以盛行。

    立项申报,不拼实力拼人脉。一个原本实力不强的人,只要当了校领导,课题、项目马上就来,于是很多人就削尖脑袋,往上爬。而他们利用了学校资源“跑部钱进”,拿了课题费后,立刻转型成老板,甩手就扔给年轻教师或学生去做。

    而且有关系拿到项目的就有本事结题,花点经费,请几个专家说说好话,验收结果走过场,名利双收一点儿都不耽误。

    所以玩得转这一套的,比那些清高型的学者反而更能平步青云。

    秦露的成长环境决定了她看过太多的百计钻营,所以对这样的人有种天然的抵触感。

    项意庭倒不自知,老爱师兄师兄地自诩拿乔,顺水推舟要个人情什么的。

    比如,每年都以个人名义往璇推荐实习生。

    秦露看着沈老的面子,也实在不好驳他。

    对很多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来说,能进璇实习,也算向金饭碗前进的关键一步。

    通过实习留下来转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即使留不下来,简历上有了他们金

    光闪闪的大名,别的公司也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璇旗下的创意人涉猎极广:平面、视觉、服装、珠宝……什么都有,风格也一向被业界冠以严谨、精致、大胆、前卫等等特点。

    而秦露本人,还有一个更加为人所知的名号,便是发掘新锐人才的著名推手,不少新人设计师都是经过她的运作包装,或者在国际上获了大奖,或者为知名客户赏识,一炮而红。

    有这样的肥rou吊着胃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新人踏破铁鞋地想进来。

    而项意庭能靠个人关系往秦露这里送人,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谁又能知道。

    秦露把那些实习生手稿拿在手里“唰唰”地迅速翻看着,已经在地上扔了好几张。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瑞秋知道,被扔在地上的就是没过关的,照他们秦总的脾气,连个“NO”都懒的写。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新人,一张白纸,好塑形。

    但是招新人实习,不等于养闲人,一颗苗子有没有天赋,秦露一眼就看得出来。

    秦露的眼很毒。

    “哪个部门缺人让他们看着留吧。”秦露显然没有看到让自己特别满意的作品,把仅剩的几张薄薄的手稿丢在桌子上,略显不耐地道。

    瑞秋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下散落一地的纸张,“对了,昨天沈宥清教授来电话了,问您下个月燕大的校招,有没有空去。”

    秦露身子向后靠在办公椅上,轻笑了一下,“去吧。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我把保洁叫进来,然后就给沈教授回电话。”瑞秋说。

    “不用,我亲自跟沈老说吧。”秦露站起身,直接踩着地上散落的画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