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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改编(14)

    2022年3月8日

    【第十四章:宿舍谈话】

    九八年抗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第一,长者提到胸口的裤腰带;第二,那些个比我大一头却满身泥巴的子弟兵;以及第三,前前后后搞了三次的赈灾募捐。

    其他年级不知道,初三学生每人至少10块,三次就是30。

    为此不少家长到学校抗议:为啥是我们给别人捐款,而不是相反?也有同村村民来找母亲,起初母亲只是微笑应付,找教务处协商,后来迫不得已就把问题反映到了教委。

    在各方压力下,第三次募捐宣告流产。

    记得就是募捐流产后不久,一场姗姗来迟的冰雹裹挟着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突袭了这座小城。

    自行车棚塌了大半,篮球架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cao场,遍布积水的校园让人想起末日降临前的索多玛城。

    即便门窗紧闭,还是有不少雨水挤了进来。

    我们把桌子并到一起,点起了蜡烛。

    一种难言的喜悦合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在烛光间兴奋地舞蹈。

    这是一种年轻式的愚蠢,一种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好在晚自习放学前丧心病狂的大雨总算放缓了一些。

    老师抓住机会,宣布立马放学。

    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家长,校园里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

    唯一的光源就是手电筒,当然,还有不时划过夜空的闪电。

    我站在嘈杂的人群里,看着水面上来回穿梭的各色光晕,恍若置身于科幻电影之中。

    正发愣肩膀给人拍了一下,我回头,是母亲。

    她递来一把伞,示意我跟着走。

    那天母亲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运动衣,脚上蹬着双白胶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闪耀着清亮的光。

    她像条水蛇,游荡过拥挤的人流。

    我双手抱臂,亦步亦趋,浑身却直打哆嗦。

    到了楼梯口,母亲倒出一双胶鞋,让我换上,完了又变戏法似的拎出一件运动衫。

    我一把拽过去,穿上。

    母亲笑盈盈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冷呢。早上咋给你说的?」

    那晚我和母亲在教职工宿舍过的夜。

    至今我记得cao场上的汪洋大海——手电似乎都探不到头。

    我们在齐膝的水中「哗哗」

    而行,海面上荡起魔性的波澜。

    我禁不住想象,在远处,在那隐蔽的黑暗中,是否潜伏着不知名的神秘巨兽?宿舍里也是黑灯瞎火。

    母亲拿着手电一通乱晃后,终于摸到了烛台——其实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蜡烛而已——火柴却怎么也划不着。

    我接过去,这才发现母亲小手冰凉,肩膀都湿了大半。

    毫无疑问,她是专门从家里赶来的。

    我鼻子一酸,感到一支隐秘的鼓槌在心头敲起。

    也许是受了潮,火柴确实不好起火,我擦了一根又一根,开始焦躁不安。

    母亲噗哧笑了出来,伸手说,「笨,还是我来吧。」

    我躲开她,闷声不响,手上却越发使劲。

    那一刻,我在头脑里把物理课本翻了个遍,却对眼前苍白的现实毫无助益。

    所幸老天有眼,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终究还是让我给点着了。

    当微弱的烛光亮起时,我在床沿坐下,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母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柔声问,「怎么了?」

    我别过脸,梗着脖子,却吐不出一个字。

    那团如同烛火般微弱却又温暖实在的氤氲围绕在周围,散着淡淡的清香,让我禁不住要屏住呼吸。

    教职工宿舍楼新建不久,房间不大,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

    母亲早年分配过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

    平常两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

    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受不起她那精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

    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

    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胸,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

    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勉强凑合。

    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么直挺挺的。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

    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

    一时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

    「不用。」

    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

    「真不用。」

    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

    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

    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

    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虐。

    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虐。

    「看什么看?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

    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

    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

    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

    我依旧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

    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

    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

    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

    我只好说不冷。

    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当然也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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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

    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

    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

    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

    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彷佛能穿透被子的rou与rou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

    而富丽堂皇的rou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

    我只好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模模煳煳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

    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

    那泡尿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最后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

    母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那么真切。

    雨总算停了。

    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

    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以捕鱼为生的祖辈们曾经不得不做的那样。

    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够坚定,我多么渴望能有一块舒适的陆地啊。

    好在老天有眼,在历经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后,终于,一块肥沃的土地出现在我面前。

    是的,上天恩赐的美食。

    我欣喜若狂地亲吻这片土地,抚摸每一头愤怒的麦穗,还有那座庄园——雪白的围墙,肃穆的门庭,富丽堂皇!我冲进去,欢喜地嚎叫。

    我要览遍每一个华丽的房间。

    然而事实证明,这座庄园是一个迷宫,拥有无限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

    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似乎和整个房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臀高高噘起。

    这几乎是怪异的,无论从空间构造还是时间逻辑上看。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屁股,rou浪滚滚,真真切切。

    而股间的赭红色软rou湿淋淋的,像一朵奇异的花。

    迫不及待地,我脱了裤子,就挺了进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万年那么久。

    一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呻吟。

    我越挺越快,女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

    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于浮现了出来——是母亲!「林林,林林?」

    「妈,我要……」

    我又在做梦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次的梦更加清晰,床不大,我和母亲挤在一块,一条腿搭上了母亲光滑的腿上,她昨晚把裤子脱了,腿贴着腿,身体和母亲靠的紧紧的。

    如同梦游听见母亲的喊声,我半迷煳着回了一句,然后母亲碰了我一下。

    被子已经耷拉下去,一只手还在母亲的胸前,隐约中感觉有人把我的手拿开了,我因此一个激灵,一下醒了过来。

    还真是母亲的脸,我下意识的心一紧,连伸过去的腿都忘了缩回来。

    母亲坐起来望着我,居高临下大条的说了一句我一生都忘不掉的话来,她说,「你恋母?」

    腾地我被母亲问的面红耳赤,眼轱辘转了一下我想弄清楚母亲的意思,母亲却一直盯着我看,我背后发毛,连忙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没有就好。」

    母亲彷佛松了一口气,开始推我压在她身上的腿,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我的肚子。

    「告诉妈有没有谈恋爱?」

    黑暗中我也不太能看得清母亲的表情,干脆躺下又坐起了咸鱼干。

    母亲推了推我的腰,有些不耐烦,「问你话呢。」

    不就是做梦碰了你一下吗,我心想又没把你怎样,一时莫名的烦躁起来,随口回了一句,「没有。」

    母亲不依不饶,弯着腰低下脸离我很近,我几乎又被逼到了墙角,母亲这才又开口说,「那上次的书是咋回事?」

    不好,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母亲终于当面对我提了这件事情。

    我一急,赶忙甩锅,「那书是刘强个二逼租的。」

    「啪。」

    母亲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严林,你嘴巴能干净点?不是你问他要,刘强能给你看!他那么胆小一个人,不是你在后面使坏,他敢吗?」

    母亲洞若明火,心里门儿清,我狡辩起来,「手长他身上,我又管不住。」

    母亲动着身体又坐过来一点,双腿也屈起,手搭在了膝盖上,然后又伸手捣了捣我装傻的脑袋说,「别想瞎掰。妈问你,那书上的内容写的什么儿子跟后妈那个,你就这么喜欢看这种?你知道你今年才多大?就看那不健康的,而且还是luanlun,你恶不恶心啊。」

    母亲说的话好像完全和自己没关系一样,也不知道别个家母亲是不是都这样,就这么直白的和儿子探讨这种话题。

    这氛围不伦不类,我真想能突然来电,然后看看母亲说话时是什么表情。

    我理直气壮地的回了一句,「没有血缘关系不叫luanlun。」

    说完头一歪,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迎着母亲和她来了个对脸。

    母亲轻啐了一句,「说啥呢。」

    这下轮到她局促了起来,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头,母亲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说,「反正我不许你再看,下次逮到非让你好看,别以为你心里想的啥妈不知道。」

    似懂非懂的,我哦的回了一声。

    母亲也懒得想通过一次就能说服我,她打了个哈气有些困了。

    开始用腿踢了我一下,让了一些距离出来,母亲重新躺下,拉了被子只盖在身上。

    床特别小,和母亲不由得又是身体挨着身体,最后我忘了自己那晚是怎么睡着的。

    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

    没有时间概念。

    也听不见雨声。

    而我,居然没什么记性,昨晚才被母亲说过,这回彷佛又忘了她说过要我好看的话。

    我是拥着母亲醒来的,胯部还顶触着一团柔软。

    这让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

    小心撤出身子,平躺好,我才松了口气。

    扭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间,凉被下的身体尚在轻轻起伏。

    我对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糖纸般缤纷的童年养成的嗜好之一——也没瞪出什么来,甚至没能让我从昨晚的梦中缓过神。

    我擦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你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神使鬼差地,我就凑了过去。

    扑鼻一股浓郁的清香,而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前不断放大,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

    凉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正蓬勃开来。

    我哆嗦着贴上了母亲的身体,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内裤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rou横飞。

    这样一个凌晨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

    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熟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

    而汗水已浸透全身,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如同过去对母亲幻想中已经做过的事情,我挺动胯部,轻轻摩擦起来。

    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夜里看不清的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

    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滑入了股缝间。

    只感到一团软rou在轻轻地挤压,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

    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

    股间?凉被与身体间?亦或床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

    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嵴椎骨时,我才感到浑身的酸痛。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时,母亲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

    母亲却没有动作。

    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