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在青楼改作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与她心意相合,日后定是默契非常的同伴。

如若掺杂了情爱这么个变数……她想不出会生出怎样的变化。

见周行因她久未答话,勾起的嘴角渐渐抿直,刘拂轻叹口气,无奈道:“三哥,朋友相交贵在真心,你我皆是真心实意,这样岂不更好?”

往日里凸显亲近的“三哥”二字,此时听来可谓刺耳非常。

岂不更好?哪里都不好!

周行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无力之感。

心知今夜便是说干了嗓子也再难有寸进,周行揉了揉眉心,对目前的进度即便不大满意,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无奈之下,只得将话题引回最初的那个:“我若贸贸然叫破太孙的身份,你还如何为徐兄牵桥搭线?”

刘拂曾推测过他使这伤及自身的蠢办法到底是为了什么,猜了十数种可能中,从未有过这个。

是为了徐思年?某种意义上的敌手?

刘拂相信,周行不会不知晓徐思年曾对自己有意,甚至如今他的心思也未完全消散。

她已有些怀疑,方才对方口中对她的深切情意,是真是假。

周行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苦笑道:“我知晓你有心回报徐兄,总不好拖你后腿。”

刘拂觉得,她就算再装一辈子男子,也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只是这直来直去,想到便做,丝毫不知转圜甚至不惜毁坏自己名声的手法,实在跟她过去的死对头像得紧。

想起曾经被置之脑后的猜测,刘拂忍不住问道:“三哥,你真的行三?”

“你看过我那封家书了?”周行不妨有此一问,微愣后扯起唇角,冷笑道,“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想起信中所书,周行眼中升起无限戾气:“此事你不必管。”

不愿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负面的情绪,周行望向蹙眉不语的刘拂,莞尔一笑,却透出许多心酸。

他垂头耷脑,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阿拂,若日后祁国公府容不下我,你可还愿与我相交?”

似有人说过,女子心软,常因怜惜而心动。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抱得美人归,暂时将面子豁出去也没什么不行。

刘拂定定望着他,沉吟片刻后,才严肃地开口:“三哥,你莫不是想谋夺祁国公之位?”

周行猛然抬头:???

少女托着下巴,视线擦着周行的脸颊,投向窗外无尽的黑夜:“其实……也不是不行。”

周行沉默许久,在心中重过了一遍方才的对话,这才发现疏漏在哪里。

整理一下心情,周行开口道:“若他真图谋不轨,我只怕要对不起大哥了。”他苦涩一笑,抬头看向刘拂,“阿拂,前路难测,你可愿伴我……”

小心翼翼覆上刘拂放在膝上的素手,周行目光灼灼,满含期盼。

刘拂微叹,并未将手抽出,反倒用空着的那只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我……”

话才起了个头,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公子,我回来了。”

猛然想起周行方才的表白之语,终于记起男女之别的刘拂大惊失色,急忙忙将手抽了出来。

刘拂起身,清了清嗓子:“小迟,你来替三公子上药吧。”

不论是揭开白布时带裂了伤口,还是上药止血时深入皮rou的疼痛,都没让周行哼上一哼。

从始至终,他阴测测的目光都锁在陈迟身上。

直到他们走时,也没有丁点改变。

除了自家公子谁都不怕的陈迟,在跟着刘拂回屋的路上,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小声问道:“公子,三公子他怎么了?是不是着了邪祟?我怎么瞧着怪怪的……”

刘拂的笑容略僵。

无从解释的她拍了拍陈迟的肩头,嘱咐道:“你近日远着三公子些就是。”

陈蛮将与蒋少将军不对付,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但民间传闻中也有提到过,陈蛮将与周默存似乎很不对付。

夜色沉沉,遮住了她脸上所有表情。

周默存……周行……以三哥方才似是而非的意思看,自己出离不靠谱的猜测,或许将要成真。

刘拂轻叹口气:“小迟,你忙了整日,且去休息了,这两天好好安抚下小晚,咱们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启程归京了。”

院试自有礼部官员主理,但以当今预备让权于太孙的做法来看,殿试这么个大事,太孙是定要到场的。

周行说的不错,她确是打着替徐思年牵桥搭线的打算。

既有了这个想法,那太孙定要早早回京才是。

***

在刘拂几次暗示下,赈灾刚过两日,秦恒便自己开口了。

“祖父自己在家中,虽传了信说无妨,但我这做孙儿的到底放心不下……”秦恒抿唇,颇不好意思地看了周行一眼,又向他连使了几个颜色,才颇为不舍的对着刘拂道,“周兄伤还未好,不如云浮你先在此陪着他,点几个护卫与我回京就是。”

觑了当听到“祖父”二字时,就挺直了腰板坐得极端正的周行一眼,刘拂倚在椅背上,轻笑道:“我既答应了张护卫护秦兄安全,怎好食言而肥。三哥自己在外行走惯了的,留两个人给他,咱们自己上路才是正理。”

提着颗心只怕刘拂看出端倪的秦恒,完全没听出刘拂的话里有话。

他向周行丢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点头应和:“如此就劳烦云浮了。”

“以你我间的情分,何须如此客气。”

周行冷着脸硬声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伤口早已好了大半,骑马入京也无妨碍。”

“喔~是么?”刘拂笑睨周行,“那敢问三哥,缘何自方才起就坐得如此板正,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模样。”

祁国公府三公子的规矩自然错不了,当听到圣上名号时,自然会仪态端正,以示尊敬。

但平日里的周行,却从不是个规矩人。他如此正襟危坐的模样,除了那日在鹿鸣宴上,依着规矩拜见州府文官时外,刘拂再未在其他地方见过。

刘拂余光所见之处,太孙秦恒正瞪圆了眼睛,死命向周行做着暗示。

像极了书塾里月考时,与同伴互换小抄却被抓住的蒙学幼童。

想起多年前,自己随同僚去接他家小子时,才学堂看到的情景,刘拂险些笑出声来。

她轻咳一声掩住笑意,含笑道:“三哥,伤口反复可是大事,断不可为了脸面,装成无事的样子。”

周行气极,又有口难辩,只能死死咬着牙关。

要不是此时拼命让自己收拾摊子的人是当朝皇太孙,他定要让对方试试什么叫骄纵任性、性情乖僻。

可这一切,都是架构在秦恒只是秦恒上。

周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