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81)yin僧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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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7日 第81章·yin僧起意 日头西偏,酷热难耐,偏僻的小道上,左剑清满脸阴沉,闷头赶路。 数步后,婉娘默默跟随,时不时看向身前之人,狐眸尽带关切。 转过一处低洼,几块麦田露在两人眼中,而旁边的空地上,还立一户农家院落。 「我去求些清水,咱们再赶路。」 青年停在原地,捏了捏腰间干瘪的水囊,也不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在此等候,莫要乱跑。」 「如此小事怎能劳烦公子,还是让奴家去吧。」 听到青年开口说话,少女似是颇为激动,快行两步,从他手中取过水囊,娇笑一声就跑向农家。 看着婉娘拍开了门,钻入院内,左剑清神色稍缓,便望向绿油油的田埂。 没曾想刚转过头,就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他急忙飞奔至农家,闯进门后也被吓了一跳!只见院中血迹染土,乌红凝固,三具尸首横在地上,或关节扭曲,或头骨开裂,像是被巨力挤撞般,死状极为凄惨。 而不远的正房处,木门随风摆荡,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即使是白日间,也让人心生悚然!「公子……我……」 婉娘小手掩嘴,俏脸含惧,发觉左剑清进来,慌忙扑进他怀中。 迷茫青年本想推开她,可大手在半空停了许久,终复在颤抖的玉背上,微带一丝安慰道:「莫怕,只是几具尸体,随我去屋中看看。」 少女听后点点头,娇羞且不舍得松开了双臂,青年随即抽出长剑,将她护在身后,缓缓往敞着门的正房而去。 两人刚到屋前,便闻到一股yin靡不堪的味道,不禁都脸色一红,连忙捂住口鼻。 「啊!!公子……这……」 往门内探头一看,婉娘又惊呼一声,左剑清也皱起双眉,将长剑横在身前。 顺着两人目光,却见正房里一片凌乱,污浊斑斑,液痕片片;当中的木桌上,还倒着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或青或紫,双腿间红肿狼藉。 若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女尸,两人也不会有这般反应,令他俩恐惧的是,瞧周边散落的衣裙款式,想来这女子生前年岁不大,尚处闺中。 可仔细一看,却见她脸露皱纹,皮肤松垮,彷佛死前精气被抽光,浑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那蹊跷诡异的女尸,既让两人不寒而栗,又万分不解,不禁都愣在门前。 静了片刻,左剑清再无取水的心思,收剑入鞘后狐疑道:「行凶者恐不是人,咱们速速离去,莫要多留。」 婉娘同有此念,连忙点点头,亦步亦随跟在他身后,一起奔出农院,拣路往北急行。 可青年与少女却不知,此事并非妖魔作祟,那行凶者正在五里外的岔口,现下又起了作恶的心思。 月朗星疏,晚风微起,崎岖曲折的山路间,马车缓缓而行。 方才因小东邪心软,放老喇嘛上车,三人便又扮成主仆的模样,兄妹俩于帘外而坐,请仙子在车厢内休息。 周阳cao缰控向,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喇嘛身上,见他不时与郭襄寒暄,眼中戒意愈深;而车厢内,小龙女晶眸微凝,更持剑在手,似也对这番僧心怀警惕。 要说老喇嘛眉目和蔼,一举一动颇为守礼,可不知怎地,荒唐青年与仙子却尽皆生疑。 周阳是先入为主,本就对这拦路的秃驴不满,再瞧他看向亲妹的眼神,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小龙女则因那番僧说话间,几无吐纳呼吸,暗感此人内力雄浑,前所未见,猜不出他求坐马车,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若非遇见贵主仆三人,老衲恐要困顿一夜。」 老喇嘛盘腿而坐,连连称谢,郭襄举着火把一笑,好奇道:「大师方才说初来中原,可汉话倒说得极好。」 「出家人需普渡众生,因此修行之余,老衲多曾学练。」 老喇嘛眼角一扫,看到小东邪微露出的雪颈,更是莫名热切,又问道:「听口音,贵主仆不似本地人士,不知来此作甚?」 「我俩陪我家公子来此游玩,领略秦陇风光,大师此来汉地所为何事?」 虽觉此人面善,小东邪倒没漏底,不顾荒唐子一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 老喇嘛点点头,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交,了却凡念。」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人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 「我们要去……」 「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 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出家人,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 「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 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人就是。」 「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人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 眼见老喇嘛闭目入定,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 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对meimei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人静坐车前,只余车轮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 周阳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 不过运气不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人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 他也不理那番僧,招呼meimei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嫩草喂马,便想生堆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得毯垫,请小龙女与郭襄安坐。 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几人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干粮交与两女,又在郭襄的瞪视下,不情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 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rou不欢的性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禁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meimei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 可又怕自己走后,两女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 哪知仙子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 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女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寻找猎物。 不多时,打了两只雉鸡,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人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口气;可看那老秃驴与meimei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 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把手收拾干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 郭襄转头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下雉鸡。 小龙女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里把玩着玉女剑。 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息一番,烤烤火去寒。」 「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 周阳顺势而为,一屁股坐在meimei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 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头转向,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饱口福。」 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个干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人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 噼啪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情专注,将野味翻来复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 话不投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鸡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人;而老喇嘛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女,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情某景映在眼帘。 似是多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射鹿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头……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头。 在月余前,一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鸡,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玉佩……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神游天外。 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小龙女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情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予杨过吃。 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口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 小丫头喜不自胜,忙将烤鸡交在她手中,又转头看向老喇嘛,询问道:「大师,不知可吃荤腥?」 那番僧笑着谢绝,摇头道:「几位施主请便,老衲苦修半生,向来茹素。」 小东邪再不相让,凑到兄长身边,不顾烫手,扯着鸡rou胡吃起来。 荒唐子宠溺她,也不争抢,将鸡翅鸡腿留与meimei,自己啃着鸡头鸡屁股。 仙子本就食不知味,瞧见了后,把缺了条腿的烤鸡递过去,惹得青年满脸感激。 不消片刻,两只烤鸡就变作满地骨头,等几人吃饱,疲倦也渐渐袭来。 周阳因扮作护卫,自领守夜之责,先请小龙女去车厢歇息,又在前座铺了些毯褥,供郭襄入眠。 安顿好两女,他返回篝火边,假意与番僧闲聊,实则监视这来历不明之人。 老喇嘛不以为意,尽说起晦涩难懂的佛理,好似催眠般,让人渐生困意。 荒唐子本就劳累,耳听拗口之言,不到一炷香,眼皮就上下打架。 等那番僧念起大藏经时,他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绒毯上呼呼大睡。 「……王有如是子,二足人中尊,处世转法轮,道成无懈怠。」 听周阳鼾声作响,老喇嘛停嘴不念,转头看向侧卧前座的郭襄,慈目也变作yin眼。 不过他却并未起身,扫了一眼车厢,才无声笑道:「知你未睡,不过老衲可不怕你,若非昨日已运功一次,不然今夜……嘿嘿……」 「可惜这少妇虽然娇艳,却非处子,不然集两人之效,魔功必能圆满。」 他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看着火势复旺,又喃喃道:「不过还是一起掳走为好,想那女娃儿未经人事,承不得几度云雨,若到时无处发泄……」 最-新-地-址:- yydstxt.C〇M- 这番僧正是丹巴杰的师傅,金轮法王的师弟,现今的蒙古国师,吐蕃密宗的掌门玉钵。 他此番携弟子身入汉地,既想弘扬藏传佛教,广纳信徒,又欲替师兄报仇,击杀神凋大侠,立威于中原武林。 与尚存道义的金轮法王不同,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 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为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 不过邪法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未等融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 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yin念。 这yin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cao,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时色心大动。 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未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 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迟……」 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rou体,欲用邪法jianyin,稍一对比高下立判。 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灭了燃烧殆尽的篝火。 绒毯上,周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 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 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 「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 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 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 「呃,好……」 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来帮忙。 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 「都怪我,劳龙jiejie无法歇息……」 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 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 「哦?jiejie竟敌不过那秃驴?」 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首,一时也慌了神。 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那咱们便寻个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jiejie,你看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 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一同返回车上。 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 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扮了个鬼脸。 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有了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而后甩鞭赶车而去。 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 此地南麓秦岭,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喧哗。 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奇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meimei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奇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 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 「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 「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 「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 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meimei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路。 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 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 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 「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 道士哪里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 怎料使力间,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甚么妖法,且吃道爷一剑……哎呦!」 那道士貌似一向狂妄,见拽玉钵不动,刚要使剑刺他,就被踢得倒飞出去。 蒙古国师站起身,莫名看了一眼周阳,不知是笑是怒道:「小施主倒是心坏,嫁祸于我这无辜之人,也罢,既有鼠辈作孽,老衲也当遵从佛法,除恶还善!」 话音未落,老喇嘛腾空而起,迎向冲来的魔教喽啰,顷刻混战在一起。 荒唐子见良机难得,又跳上前座,顾不得探头出来的两女,驾车往回驶去。 「兄长,快快停车,我们援手大师!」 眼见玉钵陷入重围,郭襄不知哥哥为何如此,当即想跳出车外。 周阳听后心急,一边扬鞭甩马,一边轻斥道:「襄儿,莫要任性!龙jiejie说那老和尚修为极高,跟着咱们不知有何企图,当要甩开他为妙!」 闻言后,小东邪仍旧不信,仙子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让她安生下来。 三人驾车沿着官道返回,行了一阵,马儿有些跑不动了,荒唐子在山脚处停下,招呼她俩下车步行。 「嘿嘿,三位施主好生仗义,竟弃我而去!」 不想未等两女钻出车厢,就从旁边林中响起一声讪笑,声音虽轻,却震得树枝乱摇,落叶无数。 随即周阳就见一人缓步而出,慢慢绕过矮丛,径直走到马车边,正是老喇嘛玉钵!荒唐子心中大骇,想不通这番僧被数十人围攻,竟还能跟将上来,一时呆若木鸡。 老喇嘛浊眼半咪,邪眉微挑,全无先前慈悲模样,连声yin笑道:「唉,本想留小施主多活一日,怎料你却百般寻死,怨不得老衲没有菩萨心肠。不过你且放心,那小女娃与少妇尚有用处,嘿嘿,老衲自会好生相待,暂不会随你而去!」 尚未说完,玉钵就蹬地而起,如同展翅的怪鸟般,朝傻愣的青年扑来。 周阳哪里反应得及,手还没握上刀柄,就被他抢近身边,举掌印向天灵盖。 危急关头,蓦地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挑开布帘,急急朝老喇嘛手腕刺去。 蒙古国师巍然不惧,竟使rou掌荡开长剑,还用五指搭去,想要折断这锋利之物。 可随他一动,剑招也瞬间一变,改刺为撩,削向探来的老手。 玉钵见状,眼中精芒一闪即逝,先退开几步,随即看向车内,惊奇道:「这等剑法……莫非你是古墓中人?」 话音未落,就见终南仙子手持双剑,飞身而出,与老喇嘛对峙林前。 她站定后玉面含霜,白袍飘荡,如神仙般风姿俊逸,让人为之折服。 「也罢,等擒下你,老衲再细细拷问!」 看女扮男装的少妇不答话,玉钵神色阴沉,暗暗催动真气,双掌夹着破空之音攻来。 小龙女见来势凶猛,香拧纤腰闪过,后辍起双剑,与他斗在一处。 掌风四起,剑光闪烁,两人甫一交手,便激起尘土飞扬!不比徒儿愚笨,老yin僧临战无数,发觉少妇轻功极好,便掌蕴气劲,等她攻来时才出招相迎,直要用真气对撞。 终南仙子知此人内力雄浑,强上自己不止一筹,哪敢硬接,几招过后就难受不已。 见尽处下风,小龙女秀眉一皱,猛然左右同刺,用双手互博术,使出玉女素心剑法对敌。 招式一改后,她身法与双剑又快上数倍,顿时场中仙姿如影,残而不齐。 「好好好!这便是互博术吧,当真是世间奇功!」 玉钵原先也曾有所耳闻,现下见她左右皆能使出剑招,虽被抢攻得手忙脚乱,却也高声赞叹。 当下他运转邪法,又提起三分内力,整个人竟缩了些许,怪叫着迎剑而去。 见老喇嘛眼中满布血丝,身骇形怖,如似地狱中的恶鬼,一旁观战的兄妹直吓了一跳。 小东邪听玉钵之前所言,已对他再无好感,只在一旁替仙子担忧;而荒唐子更是骂个不停,想分散这秃驴的注意,让他不能专心对敌。 仙子缠斗游走,yin僧提气追击,两人皆全神贯注,战局无比焦灼。 不过玉钵内力极深,自不怕损耗,双掌劲道越发惊人,呼啸时势若惊雷!而小龙女以快打慢,三十余招过后,渐渐体力不支,一时间险象环生!眼瞅她又落入下风,且招式散乱,周阳与郭襄各生焦急,登时都想冲上来援手!不想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狂笑响起,两人转头看去,见一位青袍大汉不知何时来到近前。 「玉钵国师,你把我教众屠戮一空,还在此处欺负三个小辈,来来来,且让赵某再领教一下龙象神功!」 那人亟不可待,纵身一跳加入战局,架下拍至小龙女后心的老掌,将仙子推出圈外,随即与玉钵交起手来。 老喇嘛神色一僵,虽接连出招与他相斗,嘴上却道:「赵檀越,你我来日再战不迟,这女子是……」 「休要多言,我九转玄冥法已然大成,这次当要与你分个高下!」 青袍大汉不管不顾,一对碗口大的拳头接连轰击,又见周阳两人迎向小龙女,一边打一边叫道:「你们三个,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败了老和尚,定要拿尔等试拳!」 见仙子无甚大碍,兄妹俩略微安心,再耳听此言,忙取了包裹弃车而去。 玉钵见状心急,可大汉武艺惊人,让他只能专心对敌,无暇顾及。 眼睁睁看着三人逃离,老喇嘛yin眼一怒,催功发力,嘴上也骂道:「赵无哀!你既然想死,老衲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