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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漓录】(12)

    2020年5月1日第十二章、大胜北狄在纳兰燕的秘法安抚下那萎靡的青瑶艳孔雀已经完全恢复,一双亮蓝色的双眸再次亮起,在那黑阵中犹如两个耀眼的蓝星。可见即使纳兰燕没有拿到地脉之力来补充孔雀的力量,那孔雀余下的力量也足够支持到战斗结束了。

    中土大阵这边,每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拿出一颗赤红色泛着丹云的丹药,吞在口中一饮而尽。

    “太玄元阳丹!这丹药是七阶妖兽内丹和万年灵草熬制而成的,可以恢复大量灵气,我的天!看来这次要拼命了。”林远香丰乳微颤惊讶得纤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喃喃的说道。作为炼丹师的林远香最是痴迷丹方与炼丹,见到元婴后期大修士的七阶丹药怎能不发痴。

    莫漓知道七阶妖兽相当于元婴期修士的修为,而且其战斗力也要比元婴修士略强,它们的内丹是寻常修士不可能得到的。这些丹药或许是近万年中土积累下来的,每一颗元阳丹都需要使用元婴之火淬炼,即使元婴级别的炼丹大师成功几率也不足三成。

    十四名大修士再次根据天罡方位输入灵力,渐渐组成两柄古朴的巨剑向五行八卦阵外飞去。

    而黑阵中也出现了五名北狄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包括那拓跋黑石在内,那五人身上灵气缭绕显然已经将自己实力提至顶峰。在这种战场上,几乎化神期的神兽与大修士的诛神剑阵乱舞,即便是元婴中期的修士恐怕都很难活过一个照面吧。

    青瑶艳孔雀一声响亮的鸣叫再次展翅翱翔,其样子生龙活虎仿佛比第一次战斗还有精神。而那五名北狄大修士也以一种特殊的阵型缓缓飞出。

    很快青瑶艳孔雀就再次与中土大修士凝成的那两柄巨剑缠斗起来,此次战斗更加凶险,孔雀喷出的青雷几次打在巨剑的剑柄上,打得巨剑忽明忽暗闪烁不止。

    而巨剑也一下切过孔雀的长颈喷出一滩碧绿色的妖血。

    五名北狄人的大修士纷纷激起灵宝在青瑶艳孔雀旁边是适机进攻,特别是那拓跋黑石手提一柄九耳鬼头刀,每每在巨剑与孔雀对拼后都迅猛攻击巨剑剑柄。

    其他北狄大修士也都狡猾如狐狸,看到巨剑向他们袭来便躲在孔雀身后,待到孔雀攻击时又各显神通务要击溃诛神剑阵。

    莫漓此时看出中土修士与北狄修士的差别,那些靠灵丹晋升的中土修士的战斗意志和坚韧明显不足,而北狄的大修士每一个都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对于巨剑之危怡然不惧。若是没有当年姬无极创造的大小诛神剑阵,即使中土大修士再多上几人恐怕也会落败。

    此时黑阵内也隆隆响起,巨大的黑雾一下包围了五行八卦阵,那样子犹如天狗食月,黑气中飞射来无数黑色菱晶打得中土大阵护盾一阵阵闪烁。莫漓看到漫天的黑气已经渐渐的将自己的大阵包围,而且两柄象征着中土最高战力的巨剑也被牵制,其行动渐渐变得凝滞起来。莫漓有些感觉不妙,心想若是我方战败,或许师尊欧阳衍、大师姐石青胭和二师姐金明曦能凭借着元婴实力逃脱,而自己和林远香绝无逃生可能。若是战死便是一了百了,若是被生擒………莫漓想起那石柱下的八名裸体女修被调教成山门光屁股母狗的样子,心想是被生擒林远香或许可因炼丹师的身份避为奴,而自己这美丽的娇躯定要被yin虐了。

    就在两剑一禽在空中惨烈厮杀时,五行八卦大阵突然射出两道光芒,那光芒笼罩住两柄巨剑。刹那间原本已经有些发滞的巨剑突然变得灵动起来,两柄巨剑后也隐见太极图的虚影。受到五行大阵的支撑,两柄巨剑得以继续与那北狄孔雀与五名大修士缠斗起来。一时间天地变色,巨响连连。可是莫漓和林远香向阵旗输入的灵力也一下翻倍,很快莫漓便浑身香汗淋漓,体内灵力几乎枯竭。不过还好有林远香递过来的灵丹,暂时缓解了灵力匮乏的处境。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战斗的双方都已然快要耗尽灵力,仅凭借着战斗意志支撑着。

    拓跋黑石作为新任的北狄八部头领,自然表现最为勇猛。那九耳鬼头刀每一击都能打断巨剑的攻势,为青瑶艳孔雀创造反击的机会。此时双方都几乎力竭,两柄巨剑互相掩护防御得多,进攻得少。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攻击往往返璞归真,不再使用那些绚丽的法术作为铺垫,而是本命灵宝一次性的攻击足以开山断河。

    青瑶艳孔雀突然两声轻鸣,孔雀那美丽的头冠上方燃起了一缕青色的火苗,一时间青瑶艳孔雀法力大增,而远处的纳兰燕则喷出一口鲜血萎靡不振起来,显然她通过秘法重新激起了孔雀的战力。莫漓见状好生遗憾心想中土修士过于仁慈,那师娘紫媚仙子都被折磨的要死要活才送回,而纳兰燕却只当了一日的营妓就送回了。既不封锁法力,也没有被酷刑折磨得残废。这下可好人家回去便激发了孔雀,让中土方面的战斗变得艰难无比。

    青瑶艳孔雀再次开屏,射出一道青色光束,那强大的木属性灵光束直奔一柄巨剑,而北狄的五名大修士各用秘宝,缠斗住另一柄巨剑,务必要在此回合中重创中土的一柄巨剑。

    “铛!”的一声,拓跋黑石用尽全力将本命灵宝九耳鬼头刀砸向巨剑,灵力消耗巨大的他一张粗犷的大脸上憋得通红。拓跋黑石力竭后向后飞驰,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以看好戏的神态看着中土巨剑的即将陨落。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原本应被青瑶艳孔雀击中的那柄巨剑突然向拓跋黑石斩来,而另一柄巨剑一个横挥驱散了其他的四名北狄大修士。

    “来得好!”拓跋黑石大喊一声,连忙用飞出他的本命法宝九耳鬼头刀,那刀身上鬼脸扭动黑气缭绕,不知道在拓跋黑石晋升的路上斩杀了多少人,而那妖刀又吸收了多少修士的精魂才变得如此凶煞。

    不过那九耳鬼头刀迎上巨剑并没有发出什么巨响,而是刚一接触便被巨剑格飞,显然那狡猾的拓跋黑石虚晃了一招,此刻他已经飞身急速向那青瑶艳孔雀飞去,以求庇护回气。

    那青瑶艳孔雀见拓跋黑石向它飞来,昂起头冠用鸟喙就要向那巨剑迎去。然而就在鸟喙即将与巨剑相撞时孔雀突然脖颈一转,泛着青光的鸟喙突然向拓跋黑石钳来。

    “蠢鸟!没长眼睛吗?”拓跋黑石破口大骂,他的本命灵宝九耳鬼头刀刚刚被巨剑崩飞,手中没有了趁手的家伙。拓跋黑石一字眉狠狠皱着,眼中愤恨不已。

    一狠心将挂着耳垂上的耳环戴着一捧血扯下,那耳环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铜环将拓跋黑石围在当中。拓跋黑石原本想靠此一次性的秘宝保命,结果竟然被盟友误伤下被迫启用此秘宝,心中怎能不懊恼。

    不过很快拓跋黑石就改变了想法,那孔雀的鸟喙被铜环挡住,而孔雀又一扭身,一只碎金断玉的巨爪向那铜环抓去,虽然未能抓透铜环但也将铜环抓飞,在空中抛飞的铜环渐渐失去法力变成了耳环再无法保护拓跋黑石。这显然已经不是误伤,而是已经把拓跋黑石当成了进攻的对象。

    “纳兰燕!你这个贱妇!”拓跋黑石明白了事由,不甘的大喊一声,此时他的九耳鬼头刀已经重新飞回他的手中,还没有等拓跋黑石回气巨剑也跟着斩来。

    “铛!”的一声轻响,巨剑与九耳鬼头刀硬碰硬的对决了一次,那玄妙的小诸神剑阵幻化的巨剑斩杀元婴修士如削瓜切菜,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怎么能独立承受得住。只见拓跋黑石在小诸神剑阵全力一击下,口鼻耳都喷出鲜血,那九耳鬼头刀寸寸碎裂,碎片与那些冤魂都掉落尘埃。

    不过拓跋黑石也算硬汉,遭到次重击以及本命法宝被毁后竟然没有昏厥。而是喷出血雾将自己包围,急速向黑阵退却。不过还有青瑶艳孔雀在等着他,孔雀再次展开后屏,那青色光柱猛烈的扫过那片血雾,拓跋黑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被木灵光束烧得一个骨头渣都不剩。

    青瑶艳孔雀扭头快速向纳兰燕飞去,张起翅膀将纳兰燕护在身下,拓拔族修士对于纳兰燕的攻击尽被青瑶艳孔雀的青色如铁的羽毛挡下。

    另外的四名北狄大修士震惊万分,其中一名头戴狐翎的中年美妇见状媚眼转了转后,双手背后放弃了抵抗也不逃走。其余三人都拼命似的向自己的大阵中飞去。而驱赶他们的巨剑也停止了对北狄中年美妇的攻击,直接向其他北狄人的漆黑大阵攻去。

    黑阵的核心是一块无比巨大的秽石,失去了守护的核心被两柄巨剑交叉斩去,巨石应声而碎裂为四块,黑阵的黑气渐渐崩解散去。相反的中土的五行八卦大阵则精芒四射,无数小阵飞出追击屠杀那些原黑阵中的溃散的北狄修士。很快那些退却的北狄修士就被五行八卦阵分割包围,不久就会被逐个歼灭。

    北狄八部,纳兰部和薛延部投降,其余皆被中土修士击溃。此战之后北狄再无可对抗中土大阵的力量,各个部族除了北逃外,只能是力战而死的结局。而纳兰部为何主动投降,至今还是个谜团。莫漓猜想或许与那晚纳兰燕以师尊欧阳衍的谈话有关。

    百年耻辱一战尽雪,巨野大寨内的中土修士各个兴奋异常。就连平日里犹如一柄利剑般毫无情感波动的金玫仙子金明曦都面带笑容。翼州和兖州从新回到中土,窥视中土千年的北狄人被击败,恐怕百年内北方的大草原中再无雄主。

    半日后莫漓走在大寨内,到处都是欢庆的中土修士,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满足。

    “这位仙子,若是不忙到我营内饮酒庆祝如何?我天罡府的天仙醉美酒在豫州可是极富盛名,其美味保证仙子不会后悔。”一名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男修士拦住莫漓说道。若在平时如此相约是很无礼的行为,可是今日大破北狄,如此相约畅饮也算情理之中。

    远处无数中土修士逢营就入,每个营帐内都摆着美食好酒,入帐即饮,对酒当歌,好生爽快。在今日狂欢没有境界之分,没有男女之别,元婴期的老祖也可与筑基期的晚辈同桌畅饮;平日里美丽的仙子也可在不熟悉的男修士前开喉唱歌助兴。

    “多谢这位道友,我还要去自己的营房呢。”莫漓面带浅笑,无情的回绝了这个男修士。

    不过那男修士并未因此不悦,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莫漓身后不远处的一队俘虏身上。莫漓转身相望,只见一队新被俘虏的北狄女奴,正在被中土修士命令脱光衣服。一个北狄女子稍微不从,便有两三个中土修士嘴巴、拳脚相加。打得那北狄女子嘴角流下,不得不脱去华美的皮袄。

    莫漓住足观去,那队北狄女俘各个穿绸裹缎,显然是某个部族的贵族,只是每个北狄女俘美颈上都戴着禁灵项圈看不出具体修为。在中土修士的严格的命令下,一个个成熟的美妇将一件件外袄和皮裤脱下,然后是绸缎的内衣裤,最后坦露着双乳将亵裤扒下。北狄的女子们哀求不已,可是却只换来了呵骂。

    最后这些女子连脚上的皮靴袜子也要脱下,一个个女子赤足的掩着双乳和腿间的阴户,木然的站立在一个木栅栏内。那木栅栏只有寻常女子膝盖高矮,但却没有一个赤裸女俘胆敢跨过。那低矮的栅栏内便是可悲的奴隶,栅栏外则是胜利者的天堂。

    莫漓不知不觉的走过去,便听到一个中土只有筑基期修士的吆喝声:“缎面皮袄,皮袄里子是二阶妖兽昆灵羊的皮,品相中品,仅售六个低阶灵石了。”

    那些北狄的女俘赤裸着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刚脱下的衣裙被拍卖,不少中土修士抢着购买着。那些衣物的真实价格远超过拍卖价,大多数中土修士购买后,或者自己穿戴或者送给家族的女眷。

    然而自己的衣服被卖掉才是刚刚开始,十几个文书打扮中土修士拿起毛笔,那笔沾了沾沸腾的浓墨,法力一施那笔尖便泛起亮光了起来。

    “此女是谁,报上名来。”一名文书修士在木栅栏里拉过来一个丰满的赤裸北狄女俘问道。

    “拓跋兔。”丰乳肥臀的女子说道,她有些慌乱,不停的用手臂挡住豪乳。

    “可是处女?”文书修士问道。

    “不,不是。”丰满的拓跋兔害羞的说道。

    “嗯,蜂腰猪臀,牛乳蝶屄,拓跋家直系。”文书修士命令拓跋兔撅起yin荡的美臀,然后伸手扒开她的肥厚的yinchun时说道。

    “拓跋兔,乙等性奴一名!”文书修士毛笔在拓跋兔的美臀上刷刷点点写着他说的话。很快莫漓就看到那个叫拓跋兔的女子肥嫩的美臀上写着:奴名:拓跋兔,身份:乙等性奴,几个篆字。那文书修士用笔极快,待到几个篆字写完后,女子的美臀上才升起一阵焦糊味,原来那黑色的墨迹已经烙入女子肌肤深处,无论如何也是洗不掉的了。

    “下一步,穿环戴镣!”文书修士狠狠拍打了那个叫拓跋兔的熟女的丰臀一下说道,然后这个叫拓跋兔的女子便被几个中土修士好像死狗一样拖走,进入一个有着打铁之声的营帐内。

    那个叫拓跋兔的丰满熟女痛苦的惨叫声,引得木栅栏内的赤裸北狄女俘们一阵sao动。无论是哪个女子也无法接受臀部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几等性奴的字样吧,何况一会还要穿乳环戴上镣铐。不过每个女俘的脖颈上都戴着禁灵环,即使金丹修士也不能释放出一丝灵力。于是sao动很快就被中土修士的皮鞭呵斥和法术念力平息下去。

    “我是拓跋鹿,我有金丹顶峰修为,你们不可以在我的身上烙上那个。”一个有着黑色披肩卷发的美丽女修,夹着双腿一手捂着阴户一手掩着逛荡着美乳,扭捏的走到栅栏边上对着守卫的中土修士哀求着。

    “只有元婴修为的可以入妙娼堂,其他的只能光着屁股烙字,然后等待分配。”

    中土修士拉开拓跋鹿的手并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丰乳说道,弄得拓跋鹿俏脸一下红了起来。

    就在此时拓跋鹿看到了不远处的莫漓,或许是莫漓长得美丽善良,拓跋鹿就对莫漓喊道:“我有金丹顶峰修为,若再给我个十几年,便可进阶元婴了。仙子可否买下我,我愿给你当奴。”

    莫漓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个拓跋鹿虽然美丽,但语气凶狠表情跋扈不适合作一个温顺的奴隶。而且莫漓也无心收奴。

    “这个奴,我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缎长袍,长得小家碧玉,头绾随云髻见到莫漓连忙施礼。那女子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俏脸有些红润。

    “土玫峰苏仙仪,参见莫漓小师叔。”苏仙仪是石青胭的入门弟子,莫漓从小被石青胭照顾时自然与那苏仙仪相熟。苏仙仪也有着金丹初期的修为,年纪要比莫漓大,只是因为辈分叫莫漓师叔。修仙界的规矩是修为境界相同的时候看辈分。

    “你为何要买此女?”莫漓惊讶的问道,她素来知道五玫宗是不蓄奴隶的。

    而酒后的苏仙仪双睦有些迷离,娇躯也有些不稳,莫漓黛眉微皱似乎有些不满她的失态。

    “不瞒师叔,北狄女子虽然肌肤没有我们细腻,但胜在体格强健、丰乳肥臀。

    无论是试吃春药,还是当作rou屏风都是好料。你看这叫拓跋鹿的女子,不仅身材丰腴,修为还高。若是送给那个世家弟子当童养媳,小孩子喝着她的乳汁,将来长大了还能骑她,岂不是美哉。”苏仙仪酒力上头对着莫漓胡言乱语道。

    “住口,掌嘴!”“啪~”莫漓念力轻动,凌空给了苏仙仪一个嘴巴,打得她飞了起来,连忙下跪认错。莫漓心中羞愤不再理她转身离去。心想见到大师姐石青胭定要问她如何教的弟子,一个个宛如青楼老鸨,污言秽语如何像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

    莫漓有意的躲开人群,中途见到十几个木栅栏和中间赤身裸体的女俘,她们被中土修士好像物品一样挑选着。而北狄男修士大多被屠戮了。

    开始时莫漓心中厌恶,但随即一想那北狄人欺凌我中土翼、兖二州已余百年,双方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无论怎么屠杀对付男子羞辱对方的女子都不为过。若是今日中土战败,或许自己就会光着身子屁股上烙着奴隶的印记,被叫拓跋鹿的丰满女子挑选吧。

    莫漓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无聊的想法向五玫宗的中央营帐赶去。她心中五味杂陈,因为在营帐内是对紫媚师娘的欢迎仪式,可是那紫媚在笼子中与猪妖媾和的场面总是在莫漓的脑中挥之不去。如何与一个如此yin荡的女子交流呢?莫漓宁可去刚才天罡府的营帐喝个烂醉也不愿去自己五枚宗的营帐与紫媚仙子对饮。旋即莫漓想到将来要和这紫媚仙子共同侍奉师尊,一个为妻一个为妾,想想莫漓头都大了。

    自己一定要为正妻,若是在那yin荡的紫媚身下做妾,岂不是要被她欺负死。

    莫漓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狠,决定一会要去找王女姬琼华再商量此事,就算将来再给她两滴精血也不能给紫媚那个yin荡的女子做奴做妾。

    中土礼法中男子是一妻多妾制,其正妻权利几乎与丈夫相同。娶正妻讲求门当户对,其境界功法也要相辅相成。而妾可以随便迎娶,无论是娼妓还是俘奴都可。所以妾的地位远不如正妻,甚至正妻可要求妾来服侍自己,甚至在丈夫的默认下将妾出卖休掉。

    对于莫漓来说,以前的紫媚仙子在北狄被掠,是个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人,于是心中同情她爱护她。可是现在,那个可以与自己分享师尊的女子就在前面的营房,而且她还是那么的yin荡与下贱。不过莫漓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幻境中和通祭塔内也同样的yin荡与下贱。

    走到五枚宗的营帐前,莫漓深吸了几口气,面部的表情几次变化最终锁定为微微的浅笑状。莫漓纤手微扶挑开营帐的门帘。只见营帐内摆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灵果琼浆应有尽有。三个师姐和师娘紫媚仙子都围着桌子坐定。

    见到莫漓进入,紫媚仙子扭动着妖娆的腰肢突然站起来满脸媚笑,双腿叉开一双纤手下意识的奔向两腿间去。此刻的紫媚仙子一身紫色襟长袄,华贵色紫色绸缎包裹着女子曲线的腰肢,那金边的高领衬得她的面容更加妩媚了。

    “师娘,这位是小师妹莫漓,您不必起身的。”石青胭有些尴尬的说道。

    “徒弟莫漓,参见师娘。”莫漓轻轻万福,却表情僵硬。

    “哎呀,我这习惯了。在那边见到有人进来,我就要站起来行礼的,还要扒开rou瓣让客人看里面是否干净呢。呜呜呜~,你们不会看不起我吧。”紫媚仙子有些紧张的坐下然后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旋即发现自己失言便开始流泪哭泣起来。

    莫漓见到满桌子的珍馐美味竟然无一人动筷,金玫仙子抱着肩膀坐在圆桌离紫媚最远的位置,木玫仙子林远香则坐在石青胭旁边,双眼看着面前的酒杯发直。

    只有石青胭在紫媚身旁嘘寒问暖,帕擦泪。

    莫漓默默的走进来坐在林远香身旁,心想若是没有师娘紫媚仙子,在今天这个中土修士欢喜的日子,这顿美餐得吃得多么痛快,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被师娘紫媚仙子弄得没有了食欲。

    “师尊没来吗?”莫漓好奇的问道。

    “收营后,师尊便和那十三位大修士密谈着。不过这也两个多时辰了,师尊应快来了。”石青胭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道。

    石青胭刚刚说完,营帐外便有脚步声,以及谈话声。

    营帐门帘被外面的侍女挑开,迎面先后进入两位大修士。莫漓终于见到师尊欧阳衍了,欧阳衍依然一身素蓝袍,头上束发冠笄,墨髯整洁,玉面上略带疲惫。

    另一个大修士俨然是姬家家主姬正卿,此时姬正卿正如老师对学生般的谆嘱着。

    “欧阳贤弟务要做好决定,若是走错一步便成千古遗恨啊。”姬正卿进门时正在劝道,也不知什么决定。

    “参见师尊,参见姬前辈。”莫漓等四位五枚宗女弟子见到两位大修士进屋,连忙起身万福。只有紫媚还在梨花带雨的哭泣着,见四女都起立后,她才盈盈起身。

    “媚儿!”欧阳衍见到紫媚仙子,一时不再理会姬正卿的话,眼圈一红显然是动了真情。

    “夫君啊!”紫媚推开石青胭向欧阳衍跑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再也不想松开。

    “我定要紫媚为妻!”欧阳衍抱着紫媚,回过头红色眼圈对姬正卿肃然说道。

    “此事一会再提,你且安顿好如夫人!”姬正卿此时尽显家主风度,忙命侍女端来清水手绢,让石青胭为哭得梨花带雨的紫媚仙子打理。而莫漓则看到紫媚的样子心中变得冰冷,那个在师尊怀里哭泣的应是自己才对,紫媚浑身脏得要命,几个时辰前还在北狄人的笼中光着身子扭动屁股和一只猪媾和,现在又在这里装可怜了。可是看到师尊有心有哀怜,这么完美的心上人,却要抱着如此yin荡下贱的女子,师尊难道你还没有被骗够吗?

    足足一刻钟,紫媚与欧阳衍抱住不离开,然后在姬正卿的规劝下,紫媚才哭哭啼啼的回归原坐,而欧阳衍则温柔的坐在她的身边,那温柔呵护的眼神看得莫漓心中一阵酸楚。

    “为庆祝今日大破北狄人,我们干上一杯!”姬正卿见桌面上众女有些尴尬,便举杯说道。姬家家主说话众女与欧阳衍怎么能不给面子,纷纷举杯打破了刚刚紫媚苦情的氛围。

    “这里谁是水枚仙子呀?”酒过三巡后,姬正卿问道。

    “仙子不敢当,叫小女子莫漓便可。”莫漓连忙起身说道。

    “嗯,好!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欧阳衍有此美妻,定然羡煞中土修士呀。”姬正卿夸赞说道。

    “多谢姬兄夸奖,这莫漓却是与我有缘。那日我行走于河间府,突然心中不宁。神识一扫竟然有一性命垂危女孩躺在床上无人理会,我便想妻子紫媚在北狄受苦,与那垂危女孩何曾相似啊。于是便救了此女收她为徒。”欧阳衍喝了几杯酒后,也开始畅所欲言起来,而紫媚就紧紧的挽着欧阳衍的臂膀生怕他逃了一般。

    “夫君是想纳莫漓为妾?”紫媚酒后已经不再哭泣,反而面颊红润若人痛爱的说道。

    “是有此想法。媚儿意下如何呢?”欧阳衍温柔的问道。

    “夫君已有媚儿,何必又要贪吃呢。不过既然是夫君的意思,作为妻子的也只好答应了呢。”紫媚仙子娇媚的说道,听得莫漓攥紧粉拳,几个时辰前还是个一丝不挂逛荡奶子的下贱北狄yin奴,现在却摇身一变以欧阳衍正妻的身份说话了。

    想到这里莫漓再也忍受不住,一双秋水般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紫媚。不过欧阳衍见状干咳了一声,眼神严峻的看着莫漓,好像莫漓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用眼神警告她。

    “既然如此,为兄也有话要说。欧阳贤弟北伐有大功,在此声势正旺之际实在不宜让紫媚仙子成为正妻。”姬正卿说话言简意赅,其中之意已经表达了姬家甚至整个中土的修真界都不愿让紫媚再次成为欧阳衍的妻子,毕竟紫媚屈身从敌,百年间与她有夫妻之实的不下万人,若是成为欧阳衍的正妻对于欧阳衍声誉的打击尤为严重。

    “姬前辈,这是我和欧阳衍的家事呀。”紫媚说道,妩媚的双目瞬间眼泪汪汪。

    “哦,刚刚密会诸位不知。这里都是欧阳贤弟的弟子和家眷也不是外人。刚刚我姬家打算将兖州之地交给欧阳贤弟的宗门进行管理,欧阳贤弟从此身份亦同于诸侯。所以欧阳家自然没有家事,家事既是天下事。”姬正卿严肃的说道,说话时双目扫视在坐的诸女和欧阳衍。只是此时欧阳衍微微低头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夫君,你真的要休掉我吗?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紫媚妩媚的双眸圆睁,惊恐得牵着欧阳衍眼虎臂的纤手都颤抖不已。

    “我会好好爱惜夫君的,我不会让夫君休掉你,你就作为夫君的妾氏好好的生活吧。我莫漓绝不会对不起你紫媚的。”莫漓在姬正卿眼神的鼓励下拿起一杯酒水,站起身形说道。

    “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欧阳衍看着莫漓,愤怒得墨髯飘荡的说道。

    而莫漓第一次被师尊如此严厉的训斥,整个娇躯便定在了那里。清眸流盼般的双眸中泛起了雾气,一双泪水流下。

    “师尊勿怒。”“师尊息怒。”“小师妹不懂事!”石青胭、金明曦和林远香都吓得娇躯一颤,忙站起身形解围。

    “为兄话已至此,剩下的便是欧阳贤弟的家事了。姬家的家宴即将开始,为兄告辞了。若欧阳贤弟一会有空也请携正妻前往赴宴。”姬家家主姬正卿起身说道,老谋深算的姬正卿当然不会把话说死,只是一会姬家家宴中你欧阳衍若是带着紫媚来,那兖州之地偌大的财富便和你五玫宗无关了。到时候就看你欧阳衍是否愿意回到扬州的五玫山抱着yin妇紫媚了此一生。

    众人送走姬正卿时,也打开了刚才莫漓端杯的尴尬局面,不过在宴席也不用吃了。莫漓强忍着泪水首先告辞,然后是林远香和金明曦离开。最后石青胭搀扶着痛哭流涕的紫媚离开,只留下欧阳衍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小师妹你别哭了,为何你想当正妻呢?能留着师尊身边就好啊。”林远香胸大无脑的规劝道。

    “那紫媚如此yin荡,若我作小,那她不得天天把我扒个精光在师尊前羞辱我吗?”莫漓流着眼泪说道,此时已经回到莫漓的营房内,只有和自己最投缘的林远香在了,于是莫漓才敢说说女生间的话语。

    “那紫媚确实够yin荡的,不过那也是被逼迫的呀。回到中土不就好了吗?”

    林远香长期炼丹对人情世故并不太精通。

    “你看她的yin荡那点是被逼迫的?紫媚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女子。在天狼城做娼妇二十几年,就是大家闺秀也变成荡妇了。”莫漓无奈的说道,现在她反要劝林远香了。

    “好吧,不过若你正为师尊的正妻,也就是我的师娘,我还是很高兴的。”

    林远香挺着巨乳微笑的说道,弄得莫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远香走后莫漓的营帐内陷入了安静,莫漓听着自己营房外中土修士欢饮歌唱声音心中一阵难过。若没有师尊要迎娶自己这回事该有多好,如果那样无论紫媚是个什么女子也与自己无关了;如果那样自己就可以像金玫仙子金明曦一样专心修仙大道;如果那样或许自己会寻找一个与师尊相似的男子嫁了;如果那样至少现在自己就会和外面的男女修士一样开怀豪饮了。

    可是现在的困局却好像一个斗兽场,自己不得不在这个残酷的场地里击败所有的敌人,独占师尊的情感。自己也不得不去痛恨每一个与自己争夺师尊的人,哪怕她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自己若最终成为欧阳衍的正妻,而五玫宗便占有了整个兖州,仙丹、灵草、法器将任由自己挑选。无论是平日里温和的大师姐石青胭还是桀骜不驯的二师姐金明曦,都将见到我行礼一丝不敢流露出不敬。自己的家族莫家也会迁至巨野,成为兖州第一世家。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家族长老也都会认命似的匍匐在脚下。

    然而若只是成为了师尊欧阳衍的妾氏呢?已经和紫媚测底翻脸的自己会不会每日伺候那个yin荡的女子洗脚;在众多师姐面前好像一个婢女一样给正妻捶腿揉肩;或者在师尊与正妻紫媚云雨前先脱光了给人家夫妻俩暖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和最厌恶的女子在眼前行房交欢,最后还要给师尊端茶解乏给紫媚倒水擦拭身子呢。

    想到这里,莫漓缓缓睁开秋水般的眼睛,眼神坚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就在此时熟悉的脚步传来,师尊欧阳衍挑开门帘走进莫漓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