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脱你妹啊脱!”这种时候他还死性不改,我完全是条件反射直接轰了回去。

他却一反常态,低低说了句:“那就算了。”然后快速进入梦乡。

他很少这么乖顺,平时那副下流的嘴脸,一看到我不调戏就全身不舒服的臭毛病,现在是一点也没见,像只小狗似的蜷着睡觉。

他睡得真够快的,我微微动了动,试图从他怀里爬出来,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脚,却听他在睡梦里闷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不是我敏锐,我确实看到他眉宇间掠过的一丝痛苦之色,于是悄悄过去脱了他的袜子。

看到他的脚,我没被惊到是不可能的,他满脚的水泡都已经破开,双脚看起来就像烂了的地瓜,散发着黄色组织液的怪味,看起来特别慑人。

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小时候我的鞋子质量不好又不合脚,老是会磨出水泡,那个时候也不过脚后跟或者小脚趾会遭殃,但也够我疼上好几天了。

但是,祈的情况我实在没法去判断,这完全是体无完肤,边缘不说,脚面上也是烂的不成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疼得要死!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他去买药,给他消毒的时候,这家伙估计感觉到疼了,一脚就给我踹了过来,好在我反应快,一把给闪开了,否则非得给踹吐血了。

我理解这种痛,但我不能因为他痛就停手。

接受消毒的酷刑,按理说他早该被疼醒了,但他却在睡梦中挣扎,估计是真的累到半昏迷了。

我其实不想这样猜测。

我所住的这里离学校和市区都很远,要找到我可不是容易的事,况且还是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他或许为了找我,冒着大雪一家一家,整整找了四天。

我从不知道他会这么鲁莽,我希望不是,但是我的心口却因为这一想法和摆在眼前悲催的他,而变得guntang。

不管如何,在我没有着落,茫然四顾的时候,是他出现在我面前,陪在我身边,这份真实我无法否定,看着他紧闭双眼,因疼痛而蹙紧的眉,冰冷而僵硬的四肢,让我十分的心疼。

是的,实实在在,真真切切,我心疼他。

半年前酒店顶层,他给了我温暖,他从身后环住我时那坚实的臂弯让我安逸自然,虽然被他色心起意给吃干抹净了,但那份初尝的禁果,给我留下的却是柔软的痕,甚至因为这份真实的感受,让我选择试着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此时此刻,我也想将这份温暖传递给他,即便我的肩膀瘦弱而不堪一击,也能为他驱除冬雪残留在他身上的寒意。

于是我再次钻进了被窝,将他搂进怀里,用我的体温一点一点捂暖他的身体,揉开他僵硬的四肢,静静陪他入睡。

等我们醒来,天已经黑了,雪也已经彻底的停了。

祈看着自己的脚,没有说原因,我也没有去问,我们都不习惯用语言去证明为对方的付出,也不喜欢抓着某个付出去讨回报。

心里知道,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第18章3.3

但是不让他下床乱跑,却是我必须要控制的,我说:“我不想三天的半身不遂病人,花我五天时间去照顾!”

祈很不爽的躺了三天,行动时不是太疼就死活不愿意呆在屋里,而且理由很无耻:“你坐我旁边又不帮我泻火,我都快憋死了!”

算了,这人太聒噪了,看他恢复的挺快的,我也就给他解禁了。

祈兴高采烈爬起来拉我去吃火锅,这是再痛快不过的享受了,然后吃饱了的朱大少爷说要解决取暖一事,带我去商场买衣服。

明明是他自己说没衣服穿,结果就给自己挑了件大衣,倒把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给捣鼓了个全套。

我想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比如场景一,内衣店——

“丫头,你应该没变大吧?”

“什么?”

“一马平川也挺好的,店员小姐,直接最小号吧!”

我:“……”

店员暧昧呵呵:“好的!”

场景二,鞋店——

祈殷勤的拿着鞋子半蹲在我面前给我套上:“丫头,试试这双!”

“我自己来!”

“别动,是我不好,害你今天行动不便,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疑惑:“什么行动不便?”

妖孽眼神放柔,暧昧一笑,情丝飞扬~

店员尴尬:“呵呵!确实应该……”

场景三,护肤品店——

“店员小姐,她适合哪一款?”

“我不要这个,用着麻烦!”

“可是你最近摸起来手感没有以前好了!”

“……”

殷勤的店员:“这是我们这一季新款,用了之后皮肤光滑水润有光泽,适用于全身哦……”

“全身?好!就它了!”

我:“……你够了……”

综上所述,他绝对是存心找残!

拎了大包小包东西,祈把我带去了他住的酒店,然后站在沙发上,指指按摩浴缸多功能马桶,指指空调两米二的恒温大床,深刻的教育我说:“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妈的,真想掐死他!

然后他借着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由头,把我的那堆破烂玩意儿搬过来,理所当然把床分一半给我,被我果断拒绝。

就算有过一次,我们也没有正当理由同床共枕,我感谢他千里迢迢跑来陪我,但这不代表我就得陪.睡不是?

好在祈也没有特别坚持,前前后后收拾了一下,说:“丫头,我们出去赏雪吧!”

“下了四天了,你还没看够啊!”

“自己看跟大家一起看那是不一样的!走啊!”

这小子一心血来潮,什么蠢事都干,我也就被迫无奈被拉出来吹冷风。

夜色很沉,我们在远离市区的地方找到了一片完整的雪。

雪对出生北方的我们来说没什么稀奇的,小时候只是觉得很冷,完全体会不到书中所描写出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那种美感,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祈像只疯狗似的扑进雪里,突然觉得这些其实也挺不错的。

眼前满世界都是白,只有祈一身的黑,他扑进雪里开始堆雪人,瞎忙活了半天,整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招手叫我过去。

我盯着眼前那个勉强算个人形的不明物体,回头看他,他走过来说:“向你借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脸。”

“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整张脸一把给堵进了雪里,然后又猛地拉开我,搓着下巴看着雪人沾沾自喜:“恩!这个办法真行!五官立马就出来了!”

我已经蒙了,抬头见被我的脸砸出的那个大坑,顿时气得牙疼,抓起一把雪就砸了过去:“去你大爷的五官!把你脑袋割下来直接放上去更省事!”

“这个雪人是你,割我脑袋有啥用啊!再说了咱这是艺术,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血腥成不成?”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艺术的最高体现,是你坟头上拉得新鲜鸽子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