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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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愣住了,包括何双。 没想到谢鹤辞如此直接和坦然,毕竟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在这种场合只会保持沉默,是绝对不会说多余的事,也许是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才让他有所改变。 陈放伸手提起盒子,看清上面的字后从鼻腔发出声嗤笑:“啧啧,谢鹤辞,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拿些假货来糊弄老师吧。” 谢鹤辞并不生气:“只是一些普通的茶叶。” “普通?哈哈,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陈放转头问身边的人,“上个月拍卖会上,记得那50克茶叶最后喊价多少吗?” 能跟他玩在一起自然家里也有钱,闻言点头:“近六十万,是应家派人拍下的。” 陈放上下打量谢鹤辞:“听到了吗?谢同学,六十万,就算把你家里那套房子卖了,能掏出来六万吗?” “咳咳。”何双扶额偷笑,他把陈放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故作惊讶,“那可真巧,我家小谢的女朋友也姓应,可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也许你们还见过呢。” “不可能!”陈放脸色瞬间阴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应家是你们高攀得上的?开什么玩笑,牛皮吹上天了,有本事你……” “够了。” 杨老师厉声喝止,众人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他揉揉眉心:“老师不在意礼物有多贵重,能看到你们就很高兴,大家在一个班上相处了三年,毕业后聚少离多,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感情, 小放,鹤辞,坐下吧。” 他看向谢鹤辞,叹了口气:“鹤辞,这些东西有超出你的经济能力吗?” 谢鹤辞摇头,他微微出神,想起陈放他们说的话,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不过是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随口提了两嘴,应时序竟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 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杨老师先问了问其他人的近况,几人聊起在大学发生的趣事,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上菜,大家说说笑笑,渐渐的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杨老师低声道:“看到你过得好老师就放心了,鹤辞,人要往前走,别把自己困在原地。” 他悄悄递给谢鹤辞一个纸封,厚度大概有六七万的样子。 “剩下的钱老师会想办法,继续读书吧,老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谢鹤辞眼眶湿润,嗓音带着些哽咽:“我不能收,当时我家里的事也是老师您帮的忙,我会好好读书,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态度坚决,杨老师只好作罢。 吃完饭大家围在一起碰杯,何双想给谢鹤辞倒果汁,被他拒绝了。 “喝一小口没事的。” 结果何双上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谢鹤辞双眼迷离地捧着杯子发呆,醉的不轻,而他面前站着个漂亮女生正在和他说话,背影有些眼熟。 他刚一走近就听见谢鹤辞含混不清道:“要,要过来,四个月了……啊?” 女生递给他一封信然后就离开了,谢鹤辞疑惑地垂下头,醉意上头导致他晕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他将信放在内层口袋里,继续放空冥想。 外面轰的一声落下道惊雷,震得门窗发出巨响,随即是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有人没带伞,哀嚎:“糟了糟了。” “夏言和你聊什么呢?”他关上谢鹤辞身旁的窗子问。 谢鹤辞歪着头想了会儿,迷茫道:“谁?” “……算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老板,接……接我,过来了,等她。”他乖乖坐在凳子上,时不时朝楼下张望。 “行,杨老师已经坐他儿子的车走了,没什么事,我陪你在这儿等等。” 因为雨下的大很多人都没离开,其中四五个男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随即面色不朝这边善走来,何双看清为首那人的脸,心中一沉。 高宇洲见他护犊子般挡在谢鹤辞身前,似笑非笑:“何双,咱们同学一场,聊聊天说说话都不成?他又不是你老婆,有必要护得这么紧?” 他长得十分高壮,颧骨突出无rou,眼窝深陷,说话时还会神经质地抽抽嘴角,像头恶狼。 何双一动不动,颈部肌rou绷紧,眼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高宇洲和陈放那种浑身铜臭的傻缺富二代不同,他家有军政背景,父亲是A市公安分局局长,母亲是法官,人脉资源和经济实力雄厚,作为家中独子闯出什么祸都有人给他擦屁股。 “你不是出国了吗?回来干什么?” “想到还有只兔子没吃到肚子里,心痒痒。”高宇洲舔舔唇,冷声道,“识相就滚远点。” 他叫人围住何双:“上次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很大度,不和你这种蝼蚁计较。” 何双的怒骂声引来了一部分探究的视线,但那些人也只是在远处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忙,谁也不想惹一身sao。 高宇洲走到谢鹤辞跟前,对上他迷蒙的眼睛,喉底发紧,恨不得就在这里撕碎他的衣服尽情享用,听他美妙的哭嚎和呻吟。 “宝贝儿,我会让你度过一个非常难忘的夜晚。”他伸手去抓谢鹤辞的肩膀。 何双一拳打翻按住他的人,大吼:“滚!放开你的脏手!” 他才朝那边跑了几步又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就在高宇洲要碰到谢鹤辞身体的前一秒,有只手忽的从侧边冒出挡住了他。 样貌平平无奇的男人礼貌道:“这是我老板的人。” 高宇洲皮笑rou不笑:“哦?你老板算是哪根葱?” 周昀拍拍手臂上的灰尘,淡淡道:“你没资格知道。”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一记回旋踢击中高宇洲的头部。 “噗——” 众人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一具壮如牛的身体就吐血飞了出去。 原本围住何双的那群手下立刻抽出衣服下的棍子和刀具朝周昀冲去。 周昀看看表,还有十分钟,足够了,他脱下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 “小姐,到了。” “嗯,把车开到门口。” 周昀说正在等电梯,应时序望着外面的雨,打开车门撑伞。 她很快就看见周昀从酒楼正门走出,身旁跟着一脸呆滞的何双,而谢鹤辞则步伐虚浮地跟在两人身后。 除了他们,后面还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你把高宇洲打伤了,他家里人绝对会来找你们麻烦。” 何双担忧道:“你老板……从商是干不过从政的,早知道这次同学会就不来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回国,现在麻烦大了,怎么办?小谢……” 周昀脸上看不出半点后悔或是惊惶,甚至还扶了谢鹤辞一把。 “高宇洲。”他缓缓念了遍刚刚被抬走的人的名字,神色平静,“他父母亲自上门道歉也得提前预约。” “小辞。” 谢鹤辞抬头,顺着声音朝前方看去,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门外等他,应时序温声道:“过来。” 他眨眨眼,然后踉踉跄跄扑到她怀里。 应时序一把搂住他的腰,她撑着一把黑伞,个子极为高挑,透过朦胧的雨幕也能窥见那惊心动魄的美貌,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眼看向何双:“你是小辞的朋友?” 何双第一次见到她本人,比照片带来的冲击力更大,又尴尬又紧张还有些懵逼:“嗯嗯,哈哈……您好,我叫何双。” “上车吧,先送你。” 何双一惊,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应时序道:“这里不好打车,一个方向,顺路。” 说着她便护着谢鹤辞的头坐进后车位。 何双问周昀:“……我能坐你的车吗?” “不好意思,明天我休假,今晚不回别墅,不和你们一路。” 何双只好坐到副驾驶,规规矩矩道:“芙蓉小区,谢谢。” 他偷偷去看后视镜,耳朵竖起来。 谢鹤辞没喝多少酒,但是整个人醉醺醺的,脸颊绯红,应时序给他系安全带,他抵住她的肩哼哼:“来迟了,要先……先亲,亲我一下……” 此刻何双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司机比他镇定多了,显然见怪不怪。 应时序笑笑,捧着他的脸先吻了吻眉心,一路下滑吻过他的眼睛和鼻尖,因为有其他人在,便只蜻蜓点水般啄了下他的唇:“回家再亲。” 谢鹤辞勉强满意,松开手让她系安全带。 看到这一幕何双不知为何有些脸热,和谢鹤辞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向谁撒娇过,他想降点窗透透气,外面又在下雨,胡思乱想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周昀和我说了,高家的事你不用担心,谢谢你保护他。”应时序对上镜子中他的眼睛。 何双挠挠头:“没事,他是我朋友嘛,应该的,要怪就怪高宇洲那傻……咳咳……仗着家世为非作歹,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欺负小谢,啊!当然没有得逞,他成绩差,中途被他爸送出国了。” 何双差点咬到舌头,打着哈哈立刻结束话题,他还是觉得谢鹤辞和应时序的关系并不平等,感情这东西瞬息万变,有权有势的人会更加挑剔,万一应时序听到这些事心里有了疙瘩,那他就是罪人了。 转弯的时候谢鹤辞歪头靠在她肩上,闭着眼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应时序“嗯”了一声,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握住谢鹤辞的左手,来回摩挲他发凉的指尖。 何双家很快就到了,车停在小区门口,雨很小,都没有打伞的必要,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到家后给他发个消息。”应时序道。 他不是蠢人,瞬间明白应时序的意思,惊讶于她的细心,慢半拍点头:“好。”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他回到家后给谢鹤辞的微信报平安。 【我到了。】 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添上一句。 【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走狗屎运的谢鹤辞是被抱着下车的,他勾着应时序的脖子,感受到有细微的雨水飘到脸上,迷迷糊糊睁眼。 他打了个哈欠:“老板。” 应时序把人放在床上,脱去他身上繁重的外衣:“醒了?不是答应我少喝点吗?” 谢鹤辞举起两根指头:“我……只喝了四……四杯,一点点,老师要走……有点难过,没有……多喝……唔……” “还没清醒。”应时序捏捏他的鼻子,“要不是我让周昀看着你,今晚你就要被别人占便宜了。” “占便宜?”谢鹤辞困惑地重复了一遍,嘟哝道,“什么便宜……我只……只和老板做过,亲亲,上床……你好凶,弄得屁股……屁股疼。” 应时序把他剥得只剩下内裤和包裹胸部的蕾丝内衣,俯身亲了亲泛着暖香的皮rou,问:“不舒服吗?” 谢鹤辞在床上乱蹭,解开内衣扣子后指着隆起的胸脯说:“亲……亲这里。” “为什么?”应时序伸进松垮的布料中,单手握住那团吐露蜜汁的rufang,暧昧地揉了揉。 “唔,轻点。”他有些着急,“不要玩了,要亲……左边……” 应时序低头含住粉色的奶尖,轻轻吮咬吞咽,搂住他后背的手慢慢向下。 “然后呢?” “嘘!” 谢鹤辞不说话,他的手臂上挂着脱落的内衣带子,双乳半露不露,腰肢细窄臀rou丰腴,在柔和的灯光下像盘诱人的点心。 他被应时序压在棉被里,黑发凌乱,表情却格外严肃,等到应时序松开被咬得红艳艳的乳粒,他突然问:“听见了吗?” 应时序以为他喝醉了说胡话,配合道:“听见什么?” 她脱掉谢鹤辞的内裤扔到床下,架起右腿,手指已经探到xue口准备给他扩张。 谢鹤辞望着她的脸,天真道:“我的心跳啊。” 应时序动作一顿。 “我都……都听见了。”谢鹤辞鼓起脸,“是……是……因为看到你,它才会……跳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