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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10)迷乱

    2021年7月22日

    10、迷乱

    天京忠王别馆。

    天王病重,李秀成主掌军政,掌朝仪傅善祥的一切要务,只能都到忠王的别

    馆里来向他汇报。

    李秀成坐在正中的交椅上,忠殿的各员将军,分列两旁。

    傅善祥翻着折子念道:「昨日太平门外的圣兵和清妖又发生了战斗,折损圣

    兵七人,伤十一人……」

    接着,又翻到了第二页,「章王林绍璋和护王陈坤书屯兵孝陵卫,与清妖头

    曾国荃主力交战。清妖以多胜少,占领孝陵卫,章王所部退入天京城内,护王率

    残部绕城而走,往常州去了……」

    傅善祥翻到第三页,「忠二殿下又去句容、溧阳筹粮了,但是在回程的途中,

    被清妖埋伏,丢了大部分粮饷,现在只能退回城里,伺机再动……」

    李秀成满面愁容,每一件都是不好的消息,可是他却束手无策。

    本以为守天京是一件并没有太难的事,可没想到,竟比他想象中要难许多。

    别的不说,就拿孝陵卫的事,他本来下令,若是孝陵卫守不住,章王和护王

    同时退进天京,协助城防,可是护王没有听他的,反倒是保存实力,回他自己的

    封地去了。

    「傅簿书,这样吧,」

    李秀成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你让纪王黄金爱带一千人马,从太平门出击,

    赶走在那里的清妖。尊王刘庆汉改驻到南城去,接应李容发的粮队。藩王黄万兴

    移驻到狮子山,从阅江楼监视清妖水师在江面上的动静……啊,对了,苏州那边

    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傅善祥道。

    「报忠王!」

    话音未落,一名牌刀手闯进大厅,禀道,「慕王手下的小麻雀在别馆门口求

    见!」

    「他怎么来了?」

    李秀成道,「快去把他带进来!」小麻雀进了大厅,满身是血,哭着扑通一

    声跪在了李秀成面前。

    李秀成之弟,扬王李明成道:「你这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慕王这次叫你来有什么事,快说!」

    小麻雀好不容易收住眼泪,道:「忠王殿下,慕,慕王他遇害了!」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傅善祥听了这话,手中的折子突然一松,啪嗒掉在了地上。

    李秀成被落地声惊动,忙喊来一名亲兵,让他先行把傅善祥护送回府。

    谁知傅善祥却不愿意,冲到了堂下,拽着小麻雀的胳膊问道:「你快说,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麻雀道:「纳王、康王等人献城投敌,杀了慕王,将他的人头当成了进献

    礼。不料……不料,清妖冲进苏州,大开杀戒,数万将士,无一幸免……」

    「啊……」傅善祥越听越觉得浑身冰冷,渐渐地滑到了地上。

    几个月前,她还能感受到谭绍光火热的体温,可是现在,他竟然身首异处!

    「傅簿书,你没事吧?」李秀成想把傅善祥从地上搀扶起来,却发现她的身

    子沉得紧,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傅善祥呆呆的,既不回答李秀成的问话,也不流泪,就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

    「容发,」李秀成叫过自己的儿子,道,「你快扶着傅姑姑到别馆的后厢房

    里去休息一下!」

    「是!「李容发答应一声,和几名亲兵一起,扶着傅善祥去了后院。

    「大哥,」

    李秀成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说:「现在天京尚有金川门、天

    保城、地保城、神策门、太平门等处未被清妖围困,出城尚有生路。若是再晚几

    日,清妖淮勇挟苏州得胜之师北上,我等必定腹背受敌。四面一围,只能做笼中

    困兽……」

    「李秀成,你别说了!」

    信王洪仁发大怒着拍案而起,喝道,「难道你没看到天王的病势加重吗?若

    是让他出城,如何能禁得起一路颠簸?」

    洪宣娇也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哥,小妹觉得,忠王殿下说得在理!以天

    京的局势,如今已经不能死守。若是我们突出重围,南下江西,或是西进湖北,

    或许还有可图之机!」

    洪家兄弟素来宠爱洪宣娇这个小妹,洪仁发听她这么一说,呵呵地笑了两声,

    搔了搔头皮道:「哥哥也知道,忠王是个好人,可是……」

    洪秀全目视着勇王和恤王等人,问道:「你们觉得呢?」

    二人同时道:「全凭陛下做主!」

    「仁玕,你怎么认为?」

    洪秀全又转头问洪仁玕.「陛下,我反对出城!」

    洪仁玕道,「金陵城乃是自古帝王立足的基业,东吴、东晋、宋、齐、梁、

    陈皆在此建都立业,更有明太祖自金陵开朝,立三百年大业。天京可守不可弃!

    更何况,我天国还有天兵天将护佑,江山自如铁桶般牢固,有妄言弃守者,

    必定心怀叵测,借机总览大权!此人,该杀!」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洪宣娇急得都快跳脚。

    洪仁玕和李秀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外人想得那么好。相反,他们之间还

    有些互相不对付。

    李秀成道:「陛下,臣一片忠心可鉴,绝无半点私心!若有,自当天诛地灭!

    只是迁都一事,势在必行。如今城内粮草已空,城外曾帅围城甚急,外援姗

    姗来迟,死守天京,当真只有死路一条,还请陛下三思!」

    「闭嘴!」

    洪秀全也腾的一下立了起来,猛的咳嗽了两声,喝道,「你屡屡称说无兵,

    莫不是也想像那些诸王一样,从天京出走?好!你走,朕也不拦着你!朕的铁桶

    江山,你不扶,自有人扶。朕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曾惧怕过清妖?」

    「陛下……」李秀成也感觉到了一股从地底升起来的寒意。

    「都别说了!」

    洪秀全下决断了,「想走的人,都走!想留的人,都留下!他日解围,朕自

    当论功行赏!」

    「哥!」

    洪宣娇道,「你多少考虑一下忠王的建议啊!」

    「你也闭嘴!此事不得再议!「洪秀全丢下一句话之后,愤然离去。

    散朝之后,李秀成一个人失落地走出真神圣大殿,不仅仰天长叹。

    「忠王殿下!」有人在后面叫住了他。

    李秀成回头一看,是洪仁政和洪宣娇:「恤王!西王娘!」

    洪仁政道:「忠王,许是本王多嘴,但让城别走之语,今后还是不要在陛下

    面前提起为好!」

    李秀成点点头道:「我明白,多谢恤王提醒!」

    洪仁政向他拱了拱手,又回到宫内去伺候天王了。

    洪宣娇叹道:「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殿下如今打算怎么安排他的去

    处?」

    李秀成道:「当初九袱洲大战后,他好歹也算救过呤唎的性命。我打算收他

    当个义子,和容发一起练枪习武,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一名太平天国的大将!」

    洪宣娇把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采菱,道:「哟!这姑娘倒是生得乖巧,不知

    是殿下的何人?」

    李秀成道:「她本是苏州幽兰巷青楼的女子,但为了救小麻雀,她的jiejie让

    程学启亲手给杀了,眼下孤苦无依,只能和小麻雀一起来了天京!」

    洪宣娇又是一番感慨,道:「男行和女行有别,忠王带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在身边,免不了别人说闲话。

    依我看,要不让她来当我的侍卫吧?正巧也能让秋妹和汪一中教教她临阵杀

    敌的技巧!」

    「若真如此,便多谢了!」李秀成忙拱手答谢。

    天王府,尚书苑。

    傅善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李容发送回住处的。

    和她住在一个院落里的其他女尚书这时都有自己的事要在天王府里忙碌,所

    以显得空荡荡的。望着冬日里愈见萧条的景色,傅善祥更觉得孤单和无助。

    她无力地瘫坐在玉阶之上,双臂紧紧地把自己的肩膀搂了起来。

    「呃……啊!啊!呜呜……「傅善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忠王别馆的时候,她并不是感觉不到悲伤,只是不知为何,当着那么多忠

    殿将军们的面不能失态。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才把胸中的所有愤懑和委屈

    全都一下子爆发出来。

    清冽的泪水溢出眼眶,很快就淌满了她的整张脸庞。她颤抖着,却更觉得寒

    意蚀骨。

    还没来得及和慕王长相厮守,他就已经在苏州殉节了。这本是可以预料到的

    事,无论是慕王,还是忠王,都早就发现了郜永宽等人的二心,却依然没有办法

    制止这事。

    忠王宅心仁厚,慕王从出了童子营,一直跟着李秀成,无意中也被他耳濡目

    染。但很多事,不是只靠仁义就够了,尤其是在战场上,还需要杀伐果断的气概。

    「呜呜……绍光……绍光……」傅善祥一边呢喃,一边呼喊着谭绍光的名字。

    这时,她管不了自己的发泄到底会不会被隔墙之耳听到,传到天王那里去。

    如果可以,她宁愿和谭绍光一起在苏州殉城。

    「傅簿书……」忽然,一双长得像女人似的手从前面递过来一块绢帕。

    傅善祥抬起头,失神般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穿着杏黄袍子的何震川,今天戴着风帽,帽上压着银冠。同样也是天王身边

    最得宠的文书,但从那次事件以后,傅善祥便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何震川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傅善祥,似乎她的痛苦也在何震川的心里造成了连锁反应,

    让他有些不忍。

    「你,你来干什么?」傅善祥抹着眼泪道。

    「慕王殿下的事……我,我也很惋惜……」何震川动着嘴唇,却不知道应该

    怎么安慰傅善祥才好。

    虽然曾经何震川也对谭绍光有些嫉妒,但现在他死了,他同样敬佩他是一条

    汉子,是天国最堂堂正正的英雄。

    「你走!不要管我!」傅善祥也对何震川没有了恨意,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伤

    痛占据,根本恨不起来。

    何震川没有走,反而在傅善祥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说:「我陪着你!」

    正感到孤独无依的傅善祥,就像身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样,四周皆是掀

    得比天还高的巨浪。这时,她亟需抓到一些实物,让她可以暂停漂泊。

    恰到时机,何震川轻轻地搂住了傅善祥的腰说:「别怕!你还有我!」

    傅善祥的腰是僵硬的,就像石化了一样,可是何震川还是将她整个人挽到了

    自己的肩头上。

    因为哭泣而抽搐的身体上,依然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似乎从她眼眶里溢出来

    的泪水也是带着香味。

    傅善祥还在大哭,泪水扑簌扑簌地从脸上滚落下来,很快就沾湿了何震川的

    肩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心如止水,另一个却隐隐有着悸动。何震川感觉自

    己的心跳十分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苏州之变唯一的得益者,说不

    定就是他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和傅善祥依偎在一起,仿佛城外的所

    有枪炮声逐渐远去,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夜幕又开始合拢,在空中刮的风也变得凛冽起来,就像天神在云端怒吼一样。

    院子外响起了脚步声,尚书们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都回到自己的住处来。

    「善祥?善祥?」何震川轻轻地推了推傅善祥。虽然他宁愿在这个世界里永

    远沉浸下去,但很多时候不得不顾及一下世俗的目光。

    傅善祥的呼吸变得平稳,剧烈的抽泣使她变得疲惫,终于趴在何震川的肩头,

    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何震川叫了两声,低头看傅善祥的脸,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没有被

    风干的泪珠,在黄昏的冷风里,不停地震颤。他把傅善祥抱了起来,走进屋里。

    本来他也不会这么大胆,但是听到尚书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壮起了胆子。

    傅善祥还是没有醒过来。

    屋里的火盆已经全部变成了冷烬,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檀香燃烧后的烟味。

    何震川把傅善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美得好像经过无数次雕琢的脸,

    叹了口气。就在他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腕部一紧。

    「绍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傅善祥依然双目紧阖,梦呓般地喊

    着。

    「我不是……」何震川刚想辩解,却又不忍心打搅了她的美梦,只能无奈地

    在床边坐了下来。听到傅善祥的叫喊,他的心似乎又被狠狠地割了一刀。

    「别走……别走……」傅善祥仍在呢喃,翻了半个身,双臂紧紧地箍在了何

    震川的腰上。

    何震川刚刚沉寂下来的心跳又开始猛烈地撞击起来。他弯下腰,轻轻地拢了

    拢傅善祥的头发,将她的发丝拢到了耳后。这样,他就能更清晰地看到傅善祥的

    脸。

    脸上的肌肤比苏州的丝绸还要剔滑,高耸的鼻梁下,精致的鼻尖似乎仍在微

    微地抽搐。何震川更加心痛起来,忍不住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似

    乎在这时,他感觉只有自己的热情还能抚慰她心上的伤疤。

    傅善祥热烈地回应过来,湿滑的丁香软舌马上跟何震川纠缠到了一起,互相

    交换着唾液。

    和上一回相比,傅善祥这次更加主动,让何震川啥时间心花怒放。本来还心

    存着一丝怜惜和忌惮,但现在,何震川已经无所顾虑,将傅善祥的脸捧了起来。

    压在一起的两张脸,让何震川的嘴唇都迫得变型,似喇叭一样,上唇和下唇

    之间,几乎贴到了傅善祥的鼻尖和下巴。

    「唔……绍光……陪着我……陪着我……」傅善祥把何震川整个人都抱了起

    来,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和他融合在一起。

    何震川满嘴甘甜,却还是不停吮吸地傅善祥嘴里的口水。在情欲的作用下,

    他的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傅善祥的身上乱摸。

    已经有了第一次,何震川在傅善祥面前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拘谨。他隔着

    衣裳不停地捏着傅善祥的rufang,洋溢在掌心里的柔软,让他有些神魂颠倒。

    傅善祥看上去已经有些悲伤过头,神志有些不甚清晰,根本分不清在她眼前

    的男人究竟是谁。她任由何震川抚摸着,呢喃在口中的哭泣也变成了呻吟。

    「嗯……绍光……」傅善祥过度悲伤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喉咙里依然能够流淌

    出像拨弄琴弦一样的悦耳声音。

    何震川宛如沉醉一般,在傅善祥的身上抚着。不知不觉,竟动手解开了她的

    衣襟。

    傅善祥没有抗拒,放开了手脚,似乎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奉献出来。

    虽然此时她的眼中依然只有那个内心深处最爱的人,可是何震川甘愿当一个

    替身,即便这如梦如幻的场景像昙花一般短暂,抑或是及不来她对谭绍光的十分

    之一,但何震川也趋之若鹜。

    傅善祥的衣襟敞开了,她被何震川想剥茧似的,一层一层地剥开来。冬天,

    她穿的衣裳也不少,但剥到最后,只剩下一层大红色的绣花肚兜时,何震川还是

    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

    完美无瑕的胴体,何震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在

    暗地里偷偷地看上她几眼,可如此近距离凝视的时候,依然感觉到美不胜收。

    「嗯嗯……」傅善祥依然在呻吟着。屋子里的火盆还没有点燃,空气和外面

    一样,冷得就像夹了冰渣子似的。在袒露身体的时候,她有些发抖。

    可是天气再寒冷,又怎么抵得过来自内心深处的凄寒呢?

    想要温暖,她只能把何震川搂得更紧。

    何震川胡乱地扯过卷在床边的被褥,往两个人身上一盖。

    恰在此时,灯上的油也燃尽了,忽然一下子熄灭。

    寒冬的夜,总是来得很早。就在整个天王府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乒乒乓乓

    地张罗着自己晚宴的时候,夜幕已经彻底合拢了。

    今夜无月,六朝繁华的金陵很快就陷在了夜色之中,唯一的亮光,就是城外

    那闪电般掠过的一幕幕炮火,刹那间将城池照得通透。

    在黑暗中,何震川的胆子也就更大了。刚刚进门的时候,他没有忘记反手把

    房门给销上了,此时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了吧?

    他钻进被窝里头,双手用力地捧起傅善祥的两只rufang,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肌肤上,也是满口芳香,令人激动兴奋。

    何震川在不知不觉之中,裤裆里的roubang已经坚硬起来。无论此刻他有多么怜

    惜身下的这位女子,但归根到底,依然免不了身为男人的本性。

    何震川的嘴在滋吧滋吧地吸着傅善祥的rutou,将她的胸口舔得一片湿漉漉的。

    他的掌根也在傅善祥的rufang上用力地揉着,就像捏面团似的。

    傅善祥抱着何震川的后脑,使劲地将他的脸往自己的胸脯里按。看来,她确

    实把何震川当成了谭绍光,在不停地挑逗之下,双乳已经坚挺起来。在按压下,

    不停地颤抖着。

    傅善祥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火热,吞吐在何震川的脸上,更让这一场温存

    变得激情澎湃。

    何震川忍不住地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在被窝里的黑暗中,也看不清这条rou

    棒究竟是怎样一副坚硬、布满青筋的恐怖状,他胡乱在用手在自己的裆部探索了

    一番,终于捏住了阳根,拼命地挤进傅善祥的双腿之中,用力地往里一顶。

    傅善祥的火热的roudong里已经有些泛滥,滑腻的蜜汁滋润了guitou,让整条roubang

    顺利地插到了她的花蕊深处。

    「啊!」傅善祥顿时叫了起来,柔软的胴体也一下子变得紧绷。

    xiaoxue似乎早就在等待着roubang的进入,但一下子袭来的饱胀感,还是令她有些

    吃不消,僵硬的双腿不自觉地盘到了何震川的腰上,让盖在他们身体上的那层被

    子更加高耸。

    「快!快动!」傅善祥轻轻地在何震川的耳边吹着气,虽然是在恳求着对方,

    但自己的腰已经开始网上挺了起来,一下一下不住蠕动。

    何震川瞬间感觉到整条阳具已经被湿软温暖的嫩rou包围着,紧致的张力让快

    感一阵阵如电流般传递着,逼着他也跟着把腰杆前后挺动起来。

    roubang在傅善祥的xiaoxue里不停进出,何震川发现roudong里的汁液越来越多,已经

    开始往外冒。不一会儿,被窝里已经变得十分潮湿,再摸摸垫在傅善祥屁股下的

    毯子,也变得湿漉漉的。何震川感觉自己的耻毛已经完全被傅善祥的yin水沾湿,

    即使躲在被窝里,也有些凉飕飕的。

    他深吸上一口气,嘴里依然叼着傅善祥的rutou,屁股却往前推动得更加猛烈。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实在太紧,没有清脆的撞击声,但整床被子已经像风箱一

    样,哗啦呼啦地不停起伏着,把外面的冷空气灌到里头。

    二人丝毫也没觉得寒冷,在热火朝天的激情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抵挡得他

    们二人的偷欢。

    「呀……呀……亲我……快亲我……」傅善祥似

    乎感觉来自rutou上的吮吸并

    不能满足她,她将何震川的脑袋在胸口上按得更加严实。

    何震川感觉有些气闷,嘴里「唔唔「地叫个不停,可是不管再怎么气短,也

    不想轻易地错过这次难得的欢愉。

    傅善祥的双腿在何震川的腰上越盘越紧,几乎两个人的身体融合到了一起。

    当何震川把roubang顶到最深处,仿佛遇到弹簧一样,瞬间又把屁股高高地抬了

    起来。

    黏附在他身上的傅善祥,也跟着一起升抬上去,背部离开了床面,很快又重

    重地落回床面,把木床的四条腿摇晃地嘎吱嘎吱直响。

    「啊!」忽然,傅善祥大叫一声,十指紧紧地抓在了何震川的背上。她的指

    甲修剪得十分精致,就像玉兰花一样。这时,这美丽的指甲竟成了一件厉害的杀

    器,嵌入到何震川的背部的皮rou里去,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

    何震川背部生痛,但痛觉更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变得疯狂,roubang在傅善祥

    的xiaoxue里抽插得更加猛烈。

    傅善祥已经快到了高潮的边缘,知书达理,冷静理智的女人此时再没有丝毫

    矜持,yin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她的roudong在收缩,猛烈地挤压着何震川的guitou。如果不是她在极度悲伤中认

    错了人,何震川根本体验不到如此令人亢奋的经历。他也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

    力气,开始冲刺。

    傅善祥在狂乱地抖动着玉体,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澎湃的快感。她大叫着,

    阴精从roudong里涌了出来。

    何震川感觉guitou上又是一热,胯下变得更加潮湿了,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之中,

    发现rou壁挤压着他的阳具更加紧致。顿时,他的丹田一松,jingye也跟着从体内猛

    冲而出。

    「啊……」傅善祥舒服地叫着,就在射完阴精的一刹那,绷紧的身体顿时柔

    软下来,一边娇喘,一边瘫卧在了床上。

    夜已深沉,何震川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宅子里去休息了,索性就缱绻在傅善祥

    的床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傅善祥在高潮之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发生的所有一切,对她来说,仿

    佛不过是一场春梦。

    何震川低头看着她,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刚刚的欢愉丝毫没有抹去她心里

    的悲伤。何震川愈发疼惜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于是把她抱得更紧,仍guntang着的双

    唇贴到了傅善祥的额头上。

    傅善祥似乎被她惊动,缓缓地睁开眼睑。看到几乎和自己的脸只有咫尺之遥

    的何震川,忽然道:「怎么是你?」

    「我……」何震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欲言又止。

    傅善祥挣扎了几下,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何震川却抱得她越紧,试

    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最终,她好像放弃了,渐渐安静下来。

    在宿命跟前,她总是感到无力,越是抗争,就越觉得痛苦。所以,她只能放

    弃,不管接下来降临在她身上的将是什么,她都只能认了。

    「善祥,我,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何震川温柔地说。

    傅善祥没有出声,最爱的人尸骨未寒,她不可能接受何震川的求爱。可是,

    现在想抗拒也无法抗拒,只能重新闭上眼睛。默默的,一行清泪又从脸颊上滑了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