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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先例。它们近在眼前,出现和消失都像一场稍纵即逝的梦一样,短促而又迷人。 我在聊天室里对白衣飘飘的小女子说:以前常听人家说,烟花好看,但真见了,还是觉得电视上和书本上的美,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 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她问: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网吧啊。 她又问:哪里的网吧? 我反问:咋?真想给我装追踪器啊? 她说:别闹,说实话,在哪里? 我想了想:我在齐齐哈尔,嫩江宾馆旁边的网缘网吧。 她说:等我。 然后白衣飘飘的小女子就下线了,视线没有聚焦的看着我们俩聊天纪录,点了一支烟,脑海里仍然是刚刚夜空中刹那的烟花绽放。 我一支烟抽完了,开了一局扫雷,刚刚玩了一小会儿,就听楼梯口有人叫我:小赖。回头看,是林乐乐,她在向我招手。 我们俩一块儿去前台结账,走出了网吧。 她穿着上次我初夜那一晚穿的那身羽绒长袍,抱着肩膀裹得很紧,我能想象到她里面穿的一定是那件细绒睡衣:你来齐市干嘛不找我啊? 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来齐市,就特别巧,本来昨天来就想今天上货完了就走,妈逼赶上检查了。她说昨晚你就在这里跟我聊了一夜啊?我嘿嘿一笑说是啊,其实咱俩好像离得没多远。她说嗯,隔几个小区。 我说你看,天涯若比邻。她翻了个白眼,嘴唇哆嗦着说:别乱用诗词,谁是你知己啊?我说明显你是啊,嘿。她说你睡觉没?这一天没消停吧?我说还真挺消停的,上午就在嫩江开了个房间,一直睡到刚才。她说那你冷不?我说不冷啊。她说那你看我冷不? 我这会儿才发现她牙齿都在不停的撞击咯嗒咯嗒的了,我把自己的羽绒服下来裹给她说:你傻啊?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走进了嫩江宾馆的房间里。 像东北冬天的大多数房间一样,屋子里和外面温差60多度,外面零下30度,屋里零上30度。 虽然在外面呆了没多大一会儿,但她显然还是冻得够呛,坐在靠暖气的床边,把纤细的手指搭在暖气上,脱了棉拖鞋,露出毛绒绒的兔头袜子。她说,你可真没心,我一个女的都冻成这样了,还在外面唠唠唠,你不能对女的这样,特别不爷们儿。 我说,那你昨晚还跟我唠一宿?她说,昨晚我在家里,有抱枕有靠枕还有个孙悟空陪我。我说,这儿也有,你看,这个可以当抱枕,这个可以当靠枕,我当孙悟空。她说,那能不一样吗?我家孙悟空还有金箍棒呢。我挠了挠耳朵说,我也有。 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说,流氓。我仔细一琢磨,脸也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好点了一支烟,坐在床的另一边,吧嗒吧嗒抽。 要不是烟雾缭绕,空气仿佛都不流动了。 烟快抽完了,林乐乐突然乐了,说:你那个小田晶真挺有心眼儿的。我把烟按进烟灰缸问,她咋有心眼儿了?林乐乐说,她居然套我话,以为咱俩在一起。我说,咱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林乐乐摇头乐,不一样不一样的。我问,有啥不一样?她说,反正不一样。 又是一段沉默,我又想点烟,她过来把烟抢了过去,背在了自己身后,不许抽了,满屋子都是烟味,你呀,烟抽多了伤身。 我说你给我吧,再抽一根,就抽一根。她说不给。我站起来想绕到她背后抢烟,她把烟又换了一只手,我去拿的时候,扑了个空,再伸手,就把她给抱住了。 林乐乐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我怀里。 她媚眼如丝,呼出来的气体喷在我近在咫尺的脸上,想要啊?我说,想。她笑说,哪里想?我说,哪里都想。然后我低头,就吻上了她丰厚的嘴唇。 我们俩同时跌到了床上,我急切的把手往她的羽绒长袍里伸,摸到了细绒睡衣,她的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我手指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她的身体整个战栗了一下说:凉。 (手&039;机&039;看&039;小&039;书;77777.℃-〇-㎡) 林乐乐侧着起身,把我按在了她身下,然后开始解我的腰带,她的手在摸到我的jiba时,我的整个身体也战栗了一下说:凉。 我们俩的身体guntangguntang。 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她伏下了身子,把我含在了嘴里,那一刻,在齐齐哈尔烟花散尽的冬夜,我仿佛躺进了一条湿润而又温暖的河。她在引导着一切,在我进入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湿润而又温暖,她就是那条河。 我像一滴水,又像一块岩石。我们之间的每一帧动作,都那么多余,又那么合理。 烟花不知道燃放了多久,才升至巅峰的顶点,绽放得精疲力尽。 就在一切停止时,我整个人伏在林乐乐的身体上,从未有过的恐惧奔涌袭来。消失了,不见了,夜空里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疲惫,一无所有。 她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她吻了吻我的额头轻柔地说:累了吧?我贴着她的脸说,嗯。她紧紧的抱住了我,叹息:休息休息。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我不敢再说话,怕她突然走了,她也没说话,心跳得很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揉了揉我的头柔声说:起来吧。我从她身 上离开那一刻,就像个被赶出家门的小孩。 她从床上起来,钻进了卫生间。一阵水声,林乐乐拿着一条拧得半干的毛巾出来了。她说,你躺好别动。我仰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微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