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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公德心好吗?”叶喆连忙丢了手里的花枝,陪笑道:“我没留神,不是故意的。”四人走到一处朱砂梅圃,唐恬见那梅花艳色灼灼,便挽了苏眉对虞绍珩道:“哎,给我们拍张照。”虞绍珩悠悠然摆弄着相机道:“我拍了好几张了。”唐恬道:“我是说给我们正经拍一张。”虞绍珩笑道:“我拍得都很正经的。你们走吧,我看到合适的就拍了。这样拍照一点也不好看。”唐恬“哼”了一声,冲苏眉撇了撇嘴。虞绍珩见状,和颜悦色地对唐恬道:“这样吧——将来你跟叶喆结婚的时候,我免费帮你们拍婚礼,唐小姐说怎么拍我就怎么拍,好不好?”唐恬颊边一红,声音也低了:“……我还怕你拍得不好呢。”叶喆却是听得眉花眼笑,拍了拍虞绍珩道:“拍照你不成,你得给哥哥当伴郎挡酒。”虞绍珩摇头道:“你尽早找别人,这差事我干不了。”“为什么啊?”“我下个月就结婚了,正考虑要不要让你来做伴郎呢。”“你还要考虑?”“你们下个月就结婚?”叶喆和唐恬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虞绍珩不忙着答话,却忽然按了下快门,也不知拍些什么。——————————到了傍晚,虞绍珩送过苏眉,一回到家,便听偏厅里的谈笑之声十分热闹,他走过去一看,房间里除了弟弟meimei,还有几个亲眷家或生活熟的孩子,居中而坐同一班孩子嬉闹的却是他的一位表叔父,身边还蹲着一只浑身油光水滑的黄毛大狗。而房间里虽然人多喧闹,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个十六七岁年纪,斜靠在单人沙发上,挑着唇角微笑不言的男孩子。他身上一件宝蓝色的丝绒衬衫,覆在淡金色的提花织锦上,宛然古典画作里那个剪下金羊毛的英秀少年。旁人见虞绍珩进来,都只笑一笑便算打过招呼,只有那少年一看到他,眸光一亮,眼波盈盈地叫了声“大哥”,朝他面前竖了竖拇指。虞绍珩上前握住他的手:“什么意思啊?”那少年眼波流转,笑得愈发顾盼生姿:“……听说我们家又出了个情种,我先赞为敬。”虞绍珩转手在他额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小心让父亲听见了——哎,你早就该放假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原来这少年便是绍珩的三弟,先前被他父亲扔到欧洲去年寄宿学校的绍桢。绍桢吐了下舌头,皮赖地笑道:“我晚几天回来,不是让父亲多舒心几天吗?”说罢,低声对哥哥道:“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大嫂呢?”“见了面要叫苏jiejie。”虞绍珩笑着纠正道:“她回家去了,人家家里不过年啊?”绍桢一听,立时便了扁嘴:“我就是为了等着看漂亮jiejie,才在这儿窝了一下午等你回来,早知道我……”“你去哪儿啊?你之前那件事现在还有人嚼舌头呢。”虞绍珩拍了拍弟弟,“这么久没回来,总该好好陪陪母亲。”“母亲才不用我陪呢。”绍桢一边说,一边笑吟吟地靠在哥哥肩上,低声道:“……听说你跟苏jiejie的事,父亲不大乐意?”“嗯。”绍珩毫无避忌地点了点头。绍桢笑道:“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哥你放心,我一回来,父亲就愈发体会出你的好了。”绍珩听着,便见弟弟眼风飘得不大对,顺着他的目光一望,只见斜对面坐着个生面孔的女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容貌颇有几分甜丽,此时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不知怎的,忽然就红了脸。绍珩见状,低声训诫弟弟:“你别胡闹啊,那是什么人?”绍桢低笑着答道:“我还没问呢。”说罢,又对虞绍珩道:“哥,母亲说你下个月就要结婚,我给你当伴郎吧。”“不行吧,那时候你早开学了。”绍桢幽怨地看了哥哥一眼:“你别装得这么不通情达理呀,我就是想找个由头多享受几天家庭温暖嘛。”绍珩看了看他,悠然道:“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待几天,不要招惹对面那小丫头,我考虑考虑。”38(1)过了大年初五,苏虞两家的婚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虽则苏家和绍珩的祖母都无意太过张扬,但几番芟繁就简,也仍是要招待两百左右的客人。绍珩翻了翻标注着各色符号的客人名单,对母亲道:“mama,这也太麻烦了。”虞夫人不无同情地看着儿子道:“我们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大事要这样宴客,该派的请柬是一定要派的。”绍珩想了想,有些淘气地笑道:“那能不能请我们柬照派,但有些好说话的,您就请他们不要来了啊?我们不收礼金还不成吗?”虞夫人点头附和道:“那我求之不得。你自己挨个打电话去说好了——尤其是你的各位长官,最好一个都不要来,免得劳师动众。”绍珩惆怅地舔了舔嘴唇,不死心地又翻开了手上的单子,想要从里头挖出缩水的可能。“mama,大哥结婚,只一个伴郎太少了,添我一个吧。”绍桢一进来,就娇声央求着坐在了母亲身边。虞夫人摇头道:“四个啊,叶喆一个,两个是你哥哥在军校的同学,还有攸宁。”虞绍桢一听,讶然道:“你们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哥结婚凭什么有霍攸宁没有我啊?哥,你不是答应我的吗?”绍珩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父亲定的。”“这也太没道理了吧?凭什么啊?”虞夫人道:“攸宁的父亲要给你哥哥证婚,所以他一定会来,索性让他当男傧相,可以多招待一个客人。”虞夫人说着,忽地嫣然一笑,“而且你父亲说——攸宁比你高。”虞绍桢一听,顿时吃瘪,想了一想,不服气地抗议道:“他比我高有两公分吗?再说,这还有小两个月呢,我说不定还长高了呢。”虞夫人好笑地看着儿子:“你哥哥的终身大事,说不定的事你就不要提了。”绍桢一双明澈的清水眼立时盛满了委屈:“妈,父亲反正总看我不顺眼,你现在也不帮我说话,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呀?”虞夫人不假思索地道:“不是啊,你是温管家遛弯儿的时候在路边捡回来的。”绍桢一听,整个人都倚在了母亲身上:“那……别人都还说我长得像你呢。”虞夫人冷着脸撇开了他:“是啊,你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