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其他小说 - 一纸休书(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

    花树之後一个人懒洋洋地半靠著,看起来之前是躺在那里的:“那就是个混蛋!那只兔子的相好也不是好鸟。”

    滑烟本能就是知道他说的兔子是指代滑润。可这是什麽人,似乎知道很多,更可以在後院大摇大摆地睡觉?难道是他──近来前嬷嬷们的院子被封闭,是因为这个人吗?

    “爷”滑烟福身问安:“奴家给爷请安。”自己说了那麽多不该说的话,不知道此人听去了多少,滑烟暗中叹气不要惹了麻烦为好。

    “过来。”白骨医钩钩手指。

    无论想什麽,滑烟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份,立即听命殷勤上前:“爷”

    绕了长椅过来,白骨医才发现他穿得甚是薄透,和清桑成天混在一起,xue魁的滑烟自然无法让他惊豔:“那俩混蛋睡过你?”

    “奴家没有伺候过施爷。”言下之意是被非墨睡过。其实也仅仅是一夜,正是非墨包宁枫之前别扭时。

    “给爷说说那俩人有啥好?”

    滑烟想了想,既然不知道深浅,真话反而更恰当:“施爷是清桑命运的转机,而且他堂堂正正让清桑出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滑润柔弱,雪爷未必喜欢但是肯护他,已经是大恩德了。”

    “说别人笨,自己就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奴家见识浅薄,爷教训得是。”滑烟不顶嘴,连笑容都不变的。可白骨医就知道,这个倌只是不和自己辩解,但是压根就相信著他自己。

    白骨医作势欲起,滑烟上前扶他,白骨医上下打量:“穿了这样,等那混蛋呢?”

    梓卿今天必来,所以白骨医以为滑烟等著“偶遇”。他听得出来那一声“施爷”後掩藏了什麽。

    “让爷笑话,爷不知,这里并不开放,是奴家们练功的院子,进了菊园奴家就不可有衣衫”滑烟指了指不远的那扇门苦笑解释:“若是午後,这里很多头牌。”

    “有头无脑的牌子。”

    滑烟笑了出来,他不是会为白骨医刻薄话生气、恼火再强颜欢笑的,他是真的觉得这个人说得妙,说得风趣。

    “爷说得妙极。”他们本来就应该有头无脑才快乐。滑烟拿了衣衫穿戴好,再给白骨医福礼:“奴家告退。”

    穿著整齐的滑烟有种禁欲的气息反而散发出诱惑,福身後见白骨医没有搭理自己,自动就退下几步离开。白骨医靠著树,眼里一抹微笑。

    滑润自己去嬷嬷院找清桑,本来就被震撼冲击著。二修在门外还不及说话,滑润脚步匆匆就要进去,门却被从里面打开,迎面之人让滑润吓得无声。施梓卿面无表情,而滑润因为之前那些惊悚的听闻,象看见鬼一样看著梓卿。他这幅表情得到梓卿桀桀一笑。那笑容太可怖,滑润僵直身体看著梓卿消失在院门。

    “清桑。”滑润喃喃。

    “滑润?”听出来是滑润,清桑出声回应。

    滑润急忙进去,清桑正立於桌前,没有掩饰脸上的寥落。

    “清桑?”

    “过来,”清桑摸到滑润伸过来的手之後,安慰地握住:“没事,我很快就可以看见你了。”

    “白骨医可以治好眼睛了?”

    “不是,是王爷,”清桑一只手松开摸著著桌上的一个盒子:“他、”清桑说不下去了,他终於还我双目看尽海河山晏。不可谓不激动,但无法忽略激动中的一丝刺疼。

    滑润打开盒子,一枚药丸在一封信札上,信札上的字让滑润睁大了双眼:休书。此时此刻,滑润彻底认为停顿在“他”而不再言语的清桑充满了绝望和伤痛,想到清桑接下来的命运,滑润激灵灵地打著冷战。他抱住清桑。

    “滑润,我让白骨医带走你,去做个药仆好吗?”

    面对坠入地狱还想著自己的清桑,滑润瞬间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容我想想,晚上告诉你行吗?。”

    傍晚开始,滑润被洗净开始上妓徽,新上任的嬷嬷墨守成规先在後面纹好了“妓xue”,再中规中矩将他前面穿了阴钗撸得尽力舒展开,再纹上将来主人的名讳“雪非墨”。他这一套比起清桑出馆简单容易得多,只是恢复不久的前面会稍稍有点遭罪,算不得严重。

    末了稍事休息,滑润就可以自己站起行走。嬷嬷拿过一个玉瓶:“雪爷吩咐夜里吃了,明有人来接你。”

    滑润去回复清桑,他答应了,只说舍不得清桑让二修小木备了茶点和清桑说著、聊著。他将玉瓶打开,一粒红丸融入了清桑的茶水中。

    将二修小木再招进来,清桑已经无声无息地躺下。滑润从来没有这样淡定从容地用吩咐的语气:“王爷休了清桑,按契约清桑必须回欢馆配种为生,至33岁精尽开始成为活死人,後xue种春药供客人增加乐趣2年,他才会真正往生。”

    三人都听懵了,滑润继续道:“明天雪爷的人会来以棺木接我出馆,小木,请务必送清桑进棺木,修翊修翎,请看在清桑与你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放他一条出路,委屈陪我在这里拖延几日。”

    滑润说完立即跪下给三人磕头。对滑润来说,自己可以配种,成为春药壶,但是对清桑来说,死才是最好的出路,所以他放弃了魂魄都想跟随的爷,送清桑出地狱。小木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他太明白雪爷对滑润意味著什麽,也明白滑润失去了雪爷,失去了清桑,

    等待他残破的身子是什麽。

    最重要他来不及阻止,清桑已经死了,而相公言语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