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求母亲同意
林霜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走过去将两人拉开。她把顾念拉在身后，抬手给了顾以恒一巴掌。 顾念站在母亲身后哭，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嚣张跋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你别赶哥哥走，是……是我先动的心，跟哥哥没关系。” 林霜回头剜了她一眼，“小屁孩，你懂什么叫动心？他要是管不住下面那根东西，就去剁了，祸害你算怎么回事？” 在今天之前，林霜一直以顾以恒为傲，而现在，她对他只有厌恶。 “这就是顾耀宗培养的好大儿，变态一个，搞自己的亲meimei，不知廉耻。” 被母亲的这番话刺痛，顾以恒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沉默不语，转身进了客房，快速换了衣服，拖着行李出了门。 顾念想去追，但被林霜拦住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mama，一句话没说，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外面刮起台风，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顾念听着风声，十分担心顾以恒的安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打了三遍，电话才接通。 “哥哥……”她委屈地开口，“你是不是准备离开我了，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缠着你弄，也不会被mama发现，都怪我……” 她自责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掐自己的胳膊，手臂上留下一片青紫。 “念念别哭，哥哥就在附近。” “哥哥不会离开你。” “附近？” “你在哪？” “你往窗外看。” “我在对面的房子。” 顾念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窗边，她胡乱抹开玻璃上的雨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顾念吸了吸鼻子，拿纸巾擦眼泪。 顾以恒道：“上个月。” “乖，别哭了，好好睡一觉。” “我会争求mama同意的，相信我。” 顾念：“真的吗？你没骗我？” “不骗你。”顾以恒郑重道，“我发誓。” “不用发誓。”她破涕为笑，“我信。” ＊ 入了夜，气温骤降。 林霜收了阳台上的衣服，忽然想起顾念在浴室里的浪叫，她好像说了“内射”之类的字眼，她心底一凉，连忙敲女儿的房门。 “念念，开门，mama有事跟你说。” 门从里面打开。 林霜看见女儿挂满泪痕的脸，心疼道：“你跟他做的时候，做没做措施？” 林霜哽了一下，“他戴没戴套？” 顾念摇头，“没。” 林霜咬牙切齿：“狗东西！” 她正要发作，忽然听见女儿说：“哥哥做了结扎手术。” 林霜一愣，“啊？” 顾念垂眸，“我说我想尝试被内射感觉，他就去做手术了。” “妈，这事儿是我开的头。”顾念说着抬头，笃定地看着母亲，“暑假的时候，我住在他那边，对他起了坏心思，经常给他下安眠药。” 林霜一惊，“然后呢？” 顾念咬唇，“然后，然后我趁他睡着，就溜进他房间，利用他自慰。”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忍不住，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后来，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们就……”顾念不受控制地哭起来，“我们各方面都很契合，我想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林霜也不想泼冷水，“可世俗不允许你们这样，你俩是亲兄妹，不可以……” 顾念反驳：“只要不生小孩，有什么不可以？我们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相爱而已。” 林霜被问住了。 确实，兄妹在一起，除了生的小孩有患病的风险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要她看得开，这事儿没什么。 林霜沉默了很久。 “你爸是个老古董，肯定不会同意。” 顾念：“你都跟他离婚了，在意他做什么？只要你同意，我们表面上还是兄妹，各自保持单身，最多过年的时候被亲戚说几句闲话而已。” 林霜怔住，“那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顾念：“我以后要当艺人，单身更有利于事业，哥哥也会不遗余力保护我，爱护我，不好吗？就算哪天他变了心，他还是我哥，血缘的羁绊改变不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不上。” 林霜快被女儿说服了。 她有些动摇。 “让我想想。” ＊ 第二天，林霜被顾以恒约出去。 台风过后，天已经晴了，不过街道上还留着歪七扭八的倒树。 顾以恒：“妈，小心脚下。” 林霜看了他一眼，“谢谢。” 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下来。 袅袅香气飘荡在空气中，林霜平静开口：“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 顾以恒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的遗嘱，我已经公证过了。” 林霜愣住，“遗嘱？” “你年纪轻轻，立什么遗嘱？” 顾以恒：“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我百分之80的遗产给念念，剩下百分之20给您。” 林霜手指一顿，“你爸呢？不给他留点儿？” 顾以恒：“他自己有钱，不用管他。” 林霜笑了，“真有意思。” “你真想好了？你要跟念念在一块儿？万一你将来变了心，她怎么办？她可能再也过不了正常的生活了。” “我不会变心。” 顾以恒看着林霜，一字一顿，无比认真。 “我用生命起誓，会爱护她一辈子。” 林霜沉默地看着他。 很久以后。 窗外，环卫工人已经清理完树木。 林霜道：“顾以恒，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是敢欺负念念，我跟你拼命。” 顾以恒幽幽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