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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婆婆的一天按三顿饭的点打你,你还是回头是岸算了。嫁给长生多好,你俩青梅竹马,你指东他不敢往西,你说喝汤他就不敢夹菜。” 月小姐白了他一眼:“你别瞎说,我和长生师兄比亲兄妹还亲,没你说的那种事。” 安克俭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反骨多,喜欢挑战自我。等你嫁进土司府成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就知道嫁给长生的好处了。他是表叔一手养大的,什么性情、什么人品都是知晓的。别的不说,他绝对不会让你干出去考山路砸人家屋子的事。” 这帮人是没完了是吧?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还是不是翻出来嘲笑她。她就是吃醋,她就是厉害,她就是想打狐狸精,怎么着吧! 月小姐下逐客令:“账本你放着我慢慢看,没事你可以走了。” 安克俭双手排在沙发背上,跷着二郎腿坐得自自在在的:“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昨天忽悠我去参加那么无聊的宴会,说是要给你的朋友在公司找个合适的位子,结果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今天我亲自给你送账本,你连饭都不留一下。过分了啊!” 月小姐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昨晚钟洛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今早也不见她来上课,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事。可就算是家里有事,也应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佣人打电话到钟家去问问。 佣人挂了电话后来回话:“钟家太太说钟小姐一刻钟前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公馆了。” 听着家里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月小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偏头对安克俭道:“算你运气好,钟小姐可能是要过来,你就留下来吃午饭顺便见见人吧?” 安克俭罕见的没和她贫嘴,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和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个人姓钟,还会讲法语?” 月小姐优雅地端着小底阔口地红茶杯抿了一口茶后笑问:“对呀!你也认识?” 安克俭正了正脸色,朝月小姐笑了笑并不回答。虽然他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无比的震惊和激动。他无比地期待和这位很可能是钟洛虞的钟小姐的见面,同时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父亲他们搬来曼谷的时候说她已经听从家里的安排嫁人了,那为什么她们一家又来了曼谷?佣人打电话是钟太太的接的,她和娘家人一起住?求月小姐帮着找份工作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以她父母的势利眼,怎么着也得给她找个衣食富足之家,她应该过不到这般田地呀? 他表面镇定自若地和月小姐聊着今年公司地收益,心里忐忑又激动地等着钟小姐地来临。 心不在焉地时光总是难熬的。好不容易等到佣人来禀报钟小姐来了。安克俭腾地从沙发站起来,吓了月小姐一大跳。 她抚着胸口埋怨道:“你要百米冲刺呀,这么激动?” 安克俭一言不发,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当看见钟洛虞穿着黄色乔其纱连衣裙踏进客厅时,他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犹如一朵在枝头摇曳的鲜花。开得娇艳却引得人人都香折了她插在自家的花瓶。 甫进门的钟洛虞见月小姐有客人,尽管心急如焚还是扬了扬嘴角准备打招呼,可在看到安克俭后脸上洋溢地笑瞬间凝固。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眼前地人已经由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剪裁合体地西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浑身散发着成功的气息。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凝视她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无尽地爱意。 凭着这个眼神钟洛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安克俭,不是长得和他相像地陌生人。 他没有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可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 他没有死在风暴中的狂喜瞬间被另一个可怕地猜测压下,她瞬间就平静下来。 她对安克俭道:“好久不见。”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对面只是一个仅仅认识没什么交情的人。问候一声只是处于礼貌的寒暄,你应一声也可以,不应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在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幻想过安克俭没有死,他回来找她时自己应该会先甩他一个耳光,然后抱着他又哭又笑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可当安克俭真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时,她除了最初的激动和不敢置信,剩下的就是满心的悲凉。 他好好活着却不愿意与自己再有交集。 钟洛虞的态度仿佛一盆冷水浇熄了安克俭的激动和热情。他有些尴尬还有些不知所措,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也用同一种语调和表情对钟洛虞道:“好久不见。” 钟洛虞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一遍,淡淡笑道:“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38 安克俭讷讷地问道:“你过得好么?”他其实想问的是,你现在的丈夫对你不好还是没能力养家,让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到处奔波、四处求人。 久别重逢,他小心拘谨自己心如死水。钟洛虞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情已经变了。对他的爱意早就变成了怀念,到了今天则变成遭受愚弄的愤恨。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每逢到了他遇难的日子自己都要去海边哭天抹泪地祭奠一番,这几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