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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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被人抱在桌子上亲吻时,北辰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虽然什么事都做过了,但性事并不频繁,甚至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主动,从未见过对方这样热切又动情。中衣早就被脱了,里衣也松松垮垮,男人一节节摸着他的脊背,把他整个人笼进怀里。手掌guntang,吻也是guntang的,带着罕见的侵略性席卷了口腔,甚至来不及吞咽,只得从喉咙里滚出几丝呜呜的求饶。 “别……” 对方终于肯放开他,还未待他喘息,又一路沿着他脖颈亲下去,舔咬他的锁骨,揉他平坦的胸脯,掐弄他挺立起来的乳尖。他浑身发软,身子都酥了半边,本能地向后想躲,连涯嵌在他腿间,他连腿都合不上,只能无措地搭上对方的肩膀,随着动作低声轻喘。下面早就起了反应,被火热的掌心一握就湿漉漉吐着清液,他呜咽一声弓起身子,稍稍转头,就能看到还未关严的房门。 “等,等下……” 虽然小院子这边没有命令并不会有人来,但到底还是担惊受怕,如果有人刚好从这里路过,就会从门缝看到他衣衫不整被人搂抱在怀里亵玩,听到他高高低低的呻吟。他手下用力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却纹丝不动,甚至托着他臀rou的手往下摸去,毫不留情探入他的xue内。 “呜……” 那里几天都没被进入过,却食髓知味,稍稍曲起指节戳弄几下,便兴奋地绞住手指吸吮。久违的快感让人目眩神迷,他前后都被伺候着,不知是疼是爽,手指无意识抓紧了掌下的布料,直到高潮出了精,浑身瘫软在对方怀里喘息。xue口早就湿哒哒的,连涯一身衣物齐整,只是松了松腰带,发烫的rou茎贴在他腿根处磨蹭,最后托住他的屁股,沿着湿漉漉的臀缝缓缓插入。桌子太窄,这个姿势与其说他坐在桌子上,其实大半个身子都被对方抱在怀里。他小腿都在颤抖,下意识无措地夹住连涯的腰,怕摔一样抱住对方的脖颈,哽声哽气求他:“别在这里……” “北辰……” 男人低喘叫他的名字,夹杂了浓重情欲与隐晦的爱意,轻轻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廓: “我也喜欢你。” 他浑身一颤,蓦地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全然忘记了挣扎,整个人被这一句迟来又罕见的表白弄得晕头转向,顺从地卸了力道任由对方摆弄,再也生不出丝毫抗拒之意了。 北辰很喜欢自己这个矮榻。 并不大,刚好能容下一人,榻边摆了矮桌,地上铺了毛绒绒的地毯,他有时在榻上躺得骨头发酸,就会顺势往下一滚,整个人跌进绒毯里尽情伸个懒腰。被抱到榻上时他还有些晕晕乎乎反应不过来,直到对方压在他身上,又深又狠地顶弄他,他才终于缓过了些神。小榻经受不住,随着动作吱呀作响,一时竟是盖过了他的呻吟,直让他又慌又怕抓住榻沿,分出心思开口求人:“换个地方……要,要弄塌了……” 连涯一向听他的话,今天却也浑都不管,见他还想开口,就先一步叼住他的唇舌,亲得又深又狠。身子早就兴奋得了趣,他一会儿抓连涯的后背,一会儿又抓身下单薄的软垫,最后被人射在里面时呜呜咽咽抬起腰,小腿曲起蹬了蹬,又马上软了下去。他舌根都被吮得发麻,一时收不回去,一小截红舌吐在外面昏昏喘息,体内的rou茎射完了也没有退出的意思,连涯半压在他身上和他温存,一会儿亲他的脖颈,一会儿咬他的奶尖,直到他终于缓过气,搂着他腰间的手用力一带,天旋地转后两人躺到毯子上,反而变成了他在上面。 他哪里经历过这个姿势,体内的rou茎逐渐硬起,他分着腿跪坐在连涯身上,下意识想起身,内壁却被摩擦着,让人软了腰又落回对方胯间,被顶弄到更深的地方。几次尝试之后非但没有脱离窘况,体内含着的rou茎反而更加精神,更像是自己欲求不满主动taonong。他手臂发抖,撑着连涯的小腹动也不敢动,眼眶都被欺负红了,偏偏对方还变本加厉,只用力向上顶了顶胯,就把他整个人cao开了,避无可避,只能哑着嗓子求饶。 “我不要了,放我下去……呜……连涯,连涯……” 他可怜兮兮叠声喊对方的名字,快感避无可避,最后是真的抽抽搭搭哭出来了。可惜连涯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不再单单看着他,扶着他的腰开始了动作。他整个人骑在对方腰间没有支撑点,只能下意识扶住旁边的矮榻,整个人被插得摇摇晃晃,被舔咬得亮晶晶的奶尖在空气里瑟缩着,xue里满当当的jingyeyin水顺着抽插往外流,黏糊糊弄脏了地上的毛毯。哪怕毯子再软,跪久了膝盖也会发痛,外面天彻底黑透了,他意识昏沉,已经没心思管外面会不会有人看见听见,只知道下意识喘息呻吟,不知道二人到底胡搞了多久,最后连涯射进来时只觉得长舒一口气,甚至有些感恩对方终于放过了自己。 二人坐在毯上,他整个人脱力靠在连涯怀里,一旁的矮桌上备了茶水,对方伸手倒了一杯,慢慢喂他喝下。清凉的茶水及时缓解了不适,他半垂着眼,脸蛋红扑扑的就着对方的手喝水,喝完了又被对方凑过来安抚般亲着唇角。里衣早就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他身上又是汗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体液,更别提还有几处被亲咬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发着疼,歇了半天终于回了神,刚想让连涯去弄些热水洗洗,一抬头却看到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神。 “没事了?” 对方格外体贴地关怀了他一句,他心里却突然警铃大作,浑身下意识戒备起来想从对方怀里逃走,刚挪了一下就被对方捕猎般扑倒在毯子上,叼住他的喉结,下身顺势又顶入尚未合拢的xue口。他从未想到连涯还能有这么兽性大发的一天,当真有些怕了,挣扎着想逃,却被对方拖着腰拽回来干得更加凶狠。他哭都哭累了,整个人沉沦欲海,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得颠三倒四求对方放了他。 “再忍忍。” 他冷淡克制的情缘低声哄他,一边把他的大腿捞在了臂间。 无涯收拾好回到床上去的时候,北辰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桌上一盏烛火寂寂晃着。他掀开被子上去,北辰缩了缩肩膀,不出声,也不理他,反而蜷了蜷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他这个样子连涯很熟悉,是在闹脾气的标准信号,于是不慌不忙的从背后伸手,把人轻轻抱住顺毛:“怎么了?” “你把我的毯子弄脏了。” 北辰哑着嗓子嘟嘟囔囔指责,还是不愿意转过身来看他。他嗯了一声,耐心地继续哄着人:“还有呢?” “还把我弄得好疼……” 他委屈巴巴地抱怨,连涯回忆了下刚刚清洗时对方身上的痕迹,觉得自己属实有些过分,于是真心实意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北辰也不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就又不讲话了。他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北辰露出的后颈和一小块肩膀,上面咬痕未消,还红肿着,看着很是可怜。他轻轻亲上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惹得人一声惊喘,终于肯转过身,护住自己的衣领皱起眉凶他:“别亲我!” 他这样子像个炸了毛龇牙咧嘴的奶猫,属实对人没什么威慑力,被抱进怀里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半推半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连涯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宁又温馨。他难得见连涯这样轻松,好似整个人都放下了某种无形的担子,眉眼好看地舒展开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给他过生辰准备了惊喜吧,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完美,忍不住开口若有似无地邀功:“你之前的生日,别人也会像我这样对你吗?” “之前……知道我生辰的人不多,只有师门的人会送我些东西。” 连涯只当寻常的闲聊,老老实实回答他:“还有些生意上有钱财往来的送礼,送的礼多半都是管家收着。” 北辰应了声,突然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连涯虽然很低调,但人有钱,技术也不算差,算是在某些圈子里小有名气。可今日却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没有人送礼巴结,也没人登门拜访,甚至连无涯他们都没有送过一声祝福。他越想越奇怪,还当他被人排挤了,皱着眉半支起身子:“可今天他们都没来……” 连涯叹了口气,眼底难得带着玩味的笑意:“是的,因为今天并不是我的生辰。” “……啊?” 他呆愣愣傻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连涯没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无镜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