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假如爱有天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曾,他说,“不行。”

我就像xiele气的皮球一样瘫了下去,梁伯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扔下一句,“你最好老实点。明天我来的时候,你要是没在病床上好好呆着,我不介意提前执行你的誓言。”就甩门走了出去。

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暗自垂泪。

手上的照片是那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可是摸过去却只有冰冷。

我妈和我弟,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们的生活中有了怎样的新人,有了怎样的交际圈和他们的亲人,我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会是惊喜吗?

我抱着那张照片,望着天花板,不住的想这些问题。

人一旦有了期待,日子就会难过很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住院二十多天,我躺在病床上从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却变得难熬很多。

我甚至都很少去想那个失去的孩子,所有的痛苦在即将要相认的家人面前,似乎都浅淡了很多。

梁伯承开始天天出现在我面前,他会给我带来稀饭,给我倒热水,像个贴心的男朋友一样,嘱咐我千万不能吃固体的食物。

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或许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我不敢再当真。我就像一个游离在身体之外的灵魂,对他的好一个不落的全接着,却始终疏离。

有时候梁伯承会摸着我的脸说我瘦了,我就会冷笑一声说孩子都没了能不瘦吗。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沉默下去,有时候被我逼急了,也会再甩下两句狠话,却再没对我动过粗。

有什么,在我和他之间悄悄的改变,而我一直冷眼旁观,发自心里的拒绝。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我可以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还是被梁伯承一把拉住,他说,“不能动。”

我愣了一下,心里星星点点的逸出来很多情绪,最终我都忍住了,我说,“你说今天可以出院,你说可以带我去见我妈跟我弟,梁伯承,你要食言吗?”

梁伯承说,“我从不会食言。我只是提醒你,地上凉,要穿鞋。”

说着,他弯下腰,把鞋子给我穿上,说,“好了,下来吧。”

我的心里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难受,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可是我是抗拒的。梁伯承永远都能玩得起,可我玩不起。

他能把一个孩子像抹布一样扔掉,我却要在心里留下永远的伤。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没有食言过?梁伯承,你难道忘了,五年前我第一次对你投怀送抱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可是我们怎么又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你不记得了吗?”

空气骤然安静,梁伯承的目光灼灼,紧紧地看着我。

从他的反应我就可以看出,他没忘。

我当然也没忘。

当初那个稚嫩的男孩,一边擦我脸上的泪,一边说,“此生定不负你。”

我相信他那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转眼间物是人非。

此生定不负你,多么美丽的誓言,如今看起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梁伯承没有接我的话茬,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半晌笑了。

他说,“快十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你妈的午饭了。”

第38章有些事突然想通了

我看着他,男人笑的温和,一如多年前,我却看的毛骨悚然。

路上,我一直在想梁伯承那个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或许是我盯着梁伯承看的时间太长,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在看什么?”

我想了想,说,“梁伯承,别对我太好,我怕你再次抽不了身。”

梁伯承脸上再次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他说,“我只是,有些事情突然想明白了。林靡,你要开始适应这样的我。”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下意识的觉得危险,摸摸鼻子没有继续往下问。

车子开得很快,外面的风景一闪而过,我心不在焉的看着。随着时间的延长,心里的忐忑越来越大,担忧也渐渐的溢出来。

当初我妈扔下我跟我爸一走了之,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很理解她,也很想念她,可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我一般的想念我。

这么多年,她是不是有了新的家庭,或者重新有了女儿,我的出现,会不会对她造成困扰。

其实很久以前我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见到我妈,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要扔下我,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要让我变成一个人。

那些饱含血泪的控诉,到如今,相见在即,只剩下一个卑微的愿望。

希望我妈是愿意看到我的。

还有我弟,他走的时候还那么小,如今也长成了男人的模样,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jiejie,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无依无靠的找了他好多年。

心里越来越不安,我的双手甚至不自觉的发起抖来,我想,如果我妈的新家庭不欢迎我,那我就使劲的讨好他们,让他们喜欢我,我甚至可以把我的积蓄拿出来给他们,只要他们让我接近我妈和我弟。

如果……如果一进去就被赶出来的话,我就先让梁伯承一个人回去,我在那里好好的跟人家说,结果一定不会太差的。

想了太多,突然一只大手覆到我的手上,掌心温热干燥,我愣了一秒才抬起头来看着梁伯承。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没人会赶你出来。”

我愣了愣,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却还是点了点头。

梁伯承的表情淡淡的,却又加了一句,他说,“你妈会很希望见到你的。没有母亲会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孩子,你想的那些,不会发生。”

我下意识的想起他对那个孩子的绝情,可是车里的气氛太温情,太祥和,我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我看着他,憋出来一句,“单手握方向盘是不安全的。”

梁伯承眼角抽了抽,收回手去,牢牢地,重新握住方向盘。

我假装自然地将头扭向窗外。

时间过得好像也不那么慢了,而我心里的不安,似乎开始一点一点的瓦解在那几句安慰里。

车子最终在老城区的一栋看起来很破旧的楼房前面停住。

我没有下车,只是透过玻璃往外看,打量这一片不为我知的世界,再猜测我妈和我弟会是在哪一扇窗户里。

梁伯承俯身来帮我解开了安全带。

我愣了愣,看着他,梁伯承说,“下去吧。”

推开车门下去,我站在车前等着梁伯承,他一直在后备箱那里翻东西,就在我几乎等不及走过去看看的时候,梁伯承突然走过来了。

他的手里提了大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