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穿越之寡妇丫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0

分卷阅读680

    缸里的老龟,这是一只龟壳边缘有二十六盾的百岁老龟,蓝俊辰得了后珍爱非常。蓝俊辰小心用白布擦净龟壳,把它放在供桌之上,点燃祭天香烛,三跪九叩之后站起身上前,左手捉住老龟,右手握住香烛,运力将它插死,剥下龟壳,用神火烤之,直到龟壳表面出现龟裂。蓝俊辰拿着龟壳到桌边坐下,以龟壳最中间的一片龟甲为中心,又以文王八卦之法观测龟壳卦象进行一番验算,面色愈加凝重。

他把龟壳放入火中,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龟壳和六枚古铜钱,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晃动龟壳,猛地一弹,六枚古钱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似乎不受地心引力一般,丝毫没有落下来的意思,蓝俊辰用龟壳上唯一的一个尖角扎破右手中指,逼出一点血射向中间的一枚铜钱,旋转的铜钱把血珠打散,落在四周的五枚铜钱上,六枚铜钱忽然同时静止,显出卦象后同时掉落,蓝俊辰一挥龟壳把它们收起。

若是蓝家人看到,定会惊到下巴,蓝俊辰施展的这一手卜算之法,乃是历代只传家主的六爻悬算,没想到蓝如海正值盛年就以将此法传给了长子。现在在蓝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蓝如海对嫡次子蓝俊正更偏爱的。

蓝俊辰收起龟壳后喷出一口鲜血,想着刚才的卦象,俊美的脸上满是苍白和惶恐。

蓝家,竟是百死一生之象,危矣!

蓝俊辰听到雨声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擦掉嘴角的血丝,起身开门,果然看到凤华裳立在门口,半垂着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来。

蓝俊辰心中微微叹息,尽量放柔声调,“怎么还不去休息,天都要亮了。”

凤华裳小声地道,“您还没用夜宵……”

看着无声坚持的妻子,蓝俊辰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命人端过来吧。”

凤华裳听出了丈夫预期中的无奈和一丝丝柔情,抬起娇美柔弱的小脸,向着他展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却发现他月白的中衣上竟沾着血迹,小脸马上惨白,眼中也蓄满泪水,“您的伤……”

蓝俊辰微微笑道,“用了药已无事了,不是准备了夜宵么,取去来吧,再不吃便要成早膳了。”

凤华裳知他不喜自己多问,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把关心的话都咽下去,转身去端亲手准备的夜宵。

待端了夜宵进门,闻到空气中未散去的烧龟甲的味道,凤华裳眼中的忧色更浓,丈夫受伤了,回家后又马上烧龟甲卜事,看来他真的遇到了难处,便鼓起勇气道,“家中出事了么,若是有难处,您可以与妾身说一说,妾身虽无用,但是父亲那里或许能帮上您的忙。”

蓝俊辰微微皱眉,“不是大事,无须扰到岳父那里,你安心在家带好衡儿就是。”

凤华裳双目凝泪,不敢抬头。他还是在怪自己吧,怪自己当年不该以死相逼嫁给他。可是自己真的好爱好爱他,自记事起便爱着他,做梦都想嫁给他。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他才能开心呢?

用过夜宵,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满天的乌云散去,露出点点繁星。蓝俊辰推开门,“你早些安歇吧,我去一趟观星台。”

凤华裳担忧的看着他满是血丝的双目和苍白的双唇,想劝却不敢劝,越是爱,越是卑微,生怕被他讨厌。

蓝俊辰深吸一口气,面对妻子,总需要他付出比平时更多的耐心,却还是惹得她时时如一只受到惊吓的白兔,既然这么怕自己,为何又要那样坚持着嫁给自己?

蓝家观星台上,站着一位须发皆白,一身道袍的老人。夜风徐徐而来,吹得他身上的道袍衣袖轻展,飘然若仙。

蓝俊辰恭敬地弯腰拱手行礼,“六叔爷。”

长眉老人没有回头,依旧抬首望着西天的繁星,“你也算出来了?”

“是,俊辰该如何行事,还请叔爷示下。”(。)

第五八六章玄魂经解

太傅颜和和国子监祭酒蔡允之被杀一案,轰动京城。两人都是当朝大师级人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特别是太傅颜和,他虽已不在朝中任实职,但他乃是当今帝师,便是在当今圣上面前也是无须跪拜的。

颜和和蔡允之被人残忍杀死在各自家中,手脚俱被折断,显然死之前被人用了酷刑,手法显示乃是同一帮恶徒所为。二位大人醉心学问,待人宽和,与世无争,这样的人能与何人结怨,被如此残忍杀害?圣上得知消息,亲自到太傅府吊唁,扶灵痛哭,严令大理寺和刑部五日内破案。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焦头烂额地忙了近月,把所有有嫌疑之人都抓入衙门严加审问,却是毫无头绪,杀人凶手似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查无踪迹。

圣上震怒,下旨斥责两部办案不利,同为帝师弟子的雷国公府三公子雷晋毛遂自荐,立下军令状,请命破案。圣上甚慰,特赐上方宝剑,责两部协同,务必在承天节前抓住凶手。

承天节,是当今太上皇柴荣的圣寿日,为三月初三,还有不足半月的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屏住呼吸,把眼睛盯在雷晋身上。虽然现在案件还毫无进展,但是大家都有神一般直觉,相信鹤啸九天的雷晋必将如期勘破此案,抓住元凶为恩师报仇。

雷国公在府内却没有这般迷之直觉,急的把胡子抓掉了掉了一把又一把,好好的一个美髯公愣是快愁成太监,一圈圈地在屋内踱步,国公夫人见了烦躁,劝说他又不听,干脆带着丫鬟婆子出门踏青,图个眼不见为净。

在外查案一整天的雷晋踏着月色归来,就见父亲又在正堂来回踱步,母亲则悠闲地修剪一盆正在盛开的杜宇,兄嫂都躲得不见人影。

“晋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查得如何,要不要为父再派些人手给你?”雷盛看到小儿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算顺利,父亲无须担忧。”雷晋谢绝父亲的好意,现在他缺的可不是人手。

闻到黑衣玄带的儿子身上带着nongnong的血腥气,便知他今日没少在刑讯房呆着,雷盛眼中凶光大起。但不待他再说出什么疯癫话,高夫人便放下剪刀,平和道,“晋儿饿了吧,去更衣用膳,早些歇着。”

雷盛马上跳脚,胡子又被他拽掉了好几根,“夫人!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倒沉得住气!”

高夫人拿起剪刀,捡起一枝刚被剪下的绿叶红花,咔咔咔几剪刀剪掉绿叶只剩顶端两朵孤单的红花,抬眼冷清清问道,“怎么,老爷有意见?”

雷盛抖了抖为数不多的三绺长须,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旁边伺候的下人低头,笑得发抖。

恰在这时,浅墨挥着一封书信跑进来,“三公子,四姑娘来信啦!”

雷盛马上跳起来,啪地一拍桌子,冲着浅墨怒吼道,“什么四姑娘